陈濯看向身边张路羽。
陈濯也觉得自己有些分裂,从他个人角度而言,他并不希望陆少珩和张路羽遇见。但当他们两个人无可避免地见面时候,他心底又隐隐生出期待。
期待着陆少珩见到张路羽时反应。
但是很遗憾,陆少珩并没有什特殊表现,他风风火火地来,露面就成人群中焦点。席间滴水不漏八面玲珑,三两句话就把桌面上每个人都照顾地妥妥帖帖。最后挥挥衣袖潇洒离开,也不在乎搅乱多少池春水。
陆少珩和张路羽见如故,让陈
“已经没事。”他对张路羽说。
晚上文天成寿宴后,陈濯陪着张路羽起见几个老朋友,随后又顺道出城去看望白颉。陵园就在绕城高速边上,正常情况下来往花费不多少时间。不巧是碰上突发事故,现在只能堵在这条隧道里干耗着。
陈濯这句“没事”,在张路羽听来没什说服力,眼前这场堵车漫长地仿佛永远熬不到头,车厢里气氛不可挽回地变得沉闷。
“你今晚和谁过不去呢?晚上板着张脸。”张路羽单手支起脑袋,看着前方车尾灯,抱怨道:“故作深沉,点都不讨人喜欢。”
陈濯错开眼神,看向张路羽,问:“很明显吗?”
“高速隧道出口辆大货车侧翻,引发多车连环追尾事故,该路段实施临时交通管制…”
广播里播报着实时路况,陈濯眉头紧锁,踩脚油门,车子以龟行速度向前挪动几米。
但这只是无用功,这脚油门除让他离前车更近点,起不到什实质性作用。狭长隧道里,红艳艳尾灯串成条长龙,眼望不到头。
喇叭声此起彼伏,愈发让人焦躁。
“预计拥堵时间大于个小时,请广大司机朋友注意绕行…”
“可不是吗?”张路羽坐直身子,伸手翻下陈濯头顶上遮光板,说:“找面镜子照照自己。”
不用镜子,陈濯也知道自己今晚是什样,连多年不见张路羽都看出问题,某个没心没肺东西还在当睁眼瞎。
陈濯咬牙切齿地想。
今晚在寿宴上见到陆少珩,完全在陈濯意料之外,这段日子陆少珩天南地北各处飞,推掉不少活动,没想到会给文天成这个面子。
所以今天在会场上看到陆少珩,陈濯第反应是惊讶。但这点惊诧只维持短短瞬,很快,更多更复杂情绪就交织着席卷而来。
实时路况播报过后,零点报时响起,陈濯捞起手机,低头发条短信。
隧道里信号差,这条信息在手机里转悠老半天,过好会儿才顺利发送出去。
“你赶时间?”
旁张路羽直在默默观察着陈濯神色,陈濯没有应声,但那双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已经告诉她答案。
这时,中控台上手机响起,陈濯瞄眼屏幕上跳出来信息,随即踩紧刹车,挂上手刹,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改之前赶着去领奥斯卡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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