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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陆少珩和他那台扎眼轮椅都没有出现
未曾想,他拍出来电影没能达到出品方要求,公司基于现实考虑,多次要求他删改,最后删成个四不像。电影完成后,进入院线过程也颇为坎坷,朱敬凡四处碰壁受尽挫折后,电影总算定档。
电影上线在即,眼看着马上就能见到曙光,谁知道电影上映之后不到天,就因为票房太惨淡,被院线紧急撤档。
对朱敬凡这样人来说,机会意味着只有次,失去就再也不会有。次失败,足以让各路投资方和制片人给他判处死刑。
从投资方办公室出来那天,他在电视上看见陈濯访谈,他依旧是那遥不可及,高高在上。
于是朱敬凡把自己愤懑、委屈、绝望全部转嫁到这个他曾经当作梦想人身上。终于走上极端,把大火点燃摄影棚。
个叫朱敬凡人在拍摄进行中恶意纵火,最后造成不可挽回结局。
“虽然陈濯从来没有提起,但知道,他把白颉死归咎在自己身上。”蒋小博继续说道:“他觉得如果不是他吹毛求疵,如果不是他坚持要补拍那部分镜头,就不会给朱敬凡留下可乘之机,白颉也不会出事,这切都是他错。”
尽管在后来庭审中朱敬凡承认,就算没有这场火烧图书馆戏,他也会再找别机会动手。但陈濯还是迎来人生最低谷,创作风格也发生天翻地覆改变,他过不自己心里那关,在状态极差情况下勉强又拍两部电影,最后终于把自己逼上承受极限。
听到这里,王文宇心里感慨万千,方面痛心于白颉英年早逝,另方面也为陈濯感到可惜。
“后来那个纵火犯怎样。”王文宇问。
蒋小博永远记得庭审那天,朱敬凡双目赤红形似癫狂,被法警带走之前,双手死死扒着被告席边缘,对着陈濯叫嚣模样。
“哈哈,老天多不公平,你出生就能拥有切,而们这样人,用尽力气都碰不到你脚趾…”
“凭什,这究竟是凭什。”
“不想害死白颉,白颉是因为你才死。”
“陈濯,你存在就是原罪。”
“还在牢里。”蒋小博冷冷地笑声,说:“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那他…为什要这做?”王文宇隐约觉得自己触及到问题关键。
“因为他恨陈濯。”蒋小博深深叹口气,“不对,应该说是爱。”
这个朱敬凡说来也是个导演,同时还是陈濯狂热粉丝。他虽出身草根,但天赋极高,靠着自己努力路摸爬滚打进入电影学院,从拍广告片入行,后来得到聚星赏识,最终获得个执导电影机会。
为这部电影,朱敬凡没日没夜地工作,倾注自己所有心血。他甚至天真地认为,等到电影上映之后,他就能炮而红,从此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陈濯面前,和他把酒言欢,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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