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女鬼出现时形容恐怖，吓到
许多普通人，而她
遭遇只是轻飘飘写在纸上，他才没能第
时间意识到，整件事情真正受害者是谁。
不是余淼话不对，而是他自己考虑事情出发点就错。
赵道长登时心神巨震，忍不住倒退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样子。
想半天才想出句：“人人都只想着以恶制恶，以,bao制,bao，置天道司法于何处！”
余淼却好奇怪望着他：“她又不是人。”
赵道长：“…………”
“咒雷就是天道惩罚，她没魂飞魄散，就是结果。”余淼说到这里，神色忽然严肃起来，目光深沉盯着赵道长，“即便他们都是人，也还有种说法，叫‘正当防卫’。”
不对，差点让他绕进去。
赵道长忽然坚定起来：“那母子两个没害过人，温泉旅馆女鬼可是怨气滔天！”
“对啊，所以
不是把她怨气都消除
？”
余淼眨眨眼睛，副天真模样。
赵道长气得不行：“那是厉鬼！她害死多少人……”
方宫直以来处事方式，早就够得上灭杀标准。
但那母子两个却是缉毒警察家属。
赵道长曾经接触过这个职业人，做工作分明光荣无比，却谁也不能告诉，和家人也是聚少离多，即便死，也不定能被公开，获得应有崇拜和荣誉。
看见女鬼和鬼婴，他就想起那个缉毒警察家人，亲人死后，连墓碑都无法拥有，也不能公开祭拜，只能互相抱着对方，看着遗照无声哭泣。
每个缉毒警察都是无名英雄，他们家人又何尝不是承担着巨大风险，在保护着人们平静生活。
“………………”
这句简直振聋发聩，赵道长瞠目结舌看着余淼，彻底哑口无言。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心中那种若有似无，却又说不上来异样感觉是什——
从始至终，他直从施,bao者视角，站在他们立场上考虑事情。
如果时间退回最初，女鬼元元还活着时候，当时两方都还是活着人，他绝不会有这样迷茫和困惑。
“那些人无辜吗？”
赵道长沉默许久，“……那也不是她逃脱惩罚借口！”
“她没逃脱啊。咒雷不是已经杀灭她两魂六魄，只剩魂魄，残存于世？”
“……”
赵道长再度被问得沉默下来。
扪心自问，即便是再冷血人，也无法心安理得说出，“生前是生前，死后是死后”这种话。
可身为活人，为活人考虑，又有什错？
赵道长彻底混乱。
往前数十年，他见过鬼魂加起来，可能都没有余淼下山以来遇到多，许多还是因为做得太过分，信众忍无可忍，或者感觉生命受到威胁，才找上他们。
那些鬼有个算个，绝对都是死不足惜恶鬼，因此赵道长从不怀疑自家宫观教导有错，看见余淼放过女鬼元元，才会心生怀疑，跟他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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