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蓝云低咒声,用后脑撞撞坚硬墙壁。疼痛碾在头皮上,却拉扯不回兴奋跃动神经。
他隐约听见木床在咯吱作响。河面上花灯连成片,光影模糊,墙之隔声音却越发清晰,细碎呜咽声勾动
夜色越浓,越衬出花灯明亮如星。
蓝云从窗户里飞逃出来时,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没想到他刚刚飞出几米,体内骤然翻涌。
扑通声,河里落入个男人。
蓝云不是真不会游泳,然而身手不错他,却是费许多力气才爬上甲板,形容狼狈不堪。
被河水激得打个冷战,口中却呼出灼灼热气。
柔软唇瓣贴上来,宗夏瞬间忘刚才挣扎,他几乎陷进这种绵软触感里,顷刻间反客为主,用力吞咽对方甜蜜气息。
然而没过几秒,危野离开他,宗夏下意识追逐过去,被纤白手指抵着脸推开。
“你快给找人。”青年急得不行模样,潮红着脸恶狠狠威胁:“要不然可要对你下手,你想破功吗?”
这刻,宗夏心想破功好像不算什大事。
见宗夏仍然不肯动,危野急道:“喂,要对你不客气!”气得他伸手打宗夏肩膀。
。
他情不自禁用双手捧起危野下颌,低声,“早就叫你警惕他。”
“没想到……终日打雁,今天叫雁啄眼。”危野恨恨道,然而声音软成沙。
他每次呼吸都带着热气,这种热度仿佛会传染,宗夏眸光微暗,开口:“你打算怎办?”
“……”危野细白牙齿咬住唇瓣,茫然目光努力聚焦,“周琦药……好厉害,劳烦宗帮主,帮叫个人来。”
周围有人注意到他,个男倌笑着走过来。
蓝云躲开男倌,飞快跑上画舫顶楼。他绞尽脑汁也不明白,自己吃药怎会有这种反应,甚至比周琦配药还要强烈。
眼前窗户紧闭着,蓝云脚步顿,反应过来,屁股靠墙坐下。
总不能这时候冲进去问危野吧?
以他现在糟糕状态,只会被宗夏掌打死。
“对不客气?”宗夏忍不住低笑声,他捉住危野手腕,哑声道:“你不是采花贼,也不是被采人呐。”
天旋地转,危野回过神来时,已经被抱到床铺上。身下被褥柔软如云朵,危野好像听到衣衫被脱下声音,他漂亮桃花眼泛起雾气,像是化成汪春水,“你干什?”
宗夏言简意赅,“破功。”
几次掉进水里,宗夏健壮肌肉尽显,高大阴影落下来,男人下巴上还有磨人胡茬,危野睫毛颤得厉害,又期待,又有些莫名害怕。
*
这是家南风楼画舫,叫什人显而易见。
宗夏说:“不行。”
“怎不行?”危野感觉委屈,“又不练童子功,不需要守身如玉。”
“他们不干净。”宗夏抑制心中思绪,理智道:“叫人送冷水来,运功帮你。”
“鬼才要受罪!”身上难受让危野气呼呼,干脆直接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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