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两侧贴着两张辟邪符,谢束云看眼,眉头就皱起来,“不对。”
“哪里不对?”危野走过去,也仔细看看,发现符纸上朱砂颜色有些褪色。他神情微变,恐慌失措,“三弟,房间里是不是真有鬼?”
谢束云点头,“很有可能,只是单纯聚集而来阴气不会激发辟邪符。”
危野脸色白白,“是这个房间有问题吗?可是不想搬……”
只因为这是过去谢文修房间,房间里有对方生活点滴痕迹。危野宁愿害怕,也不想离开。
危野起身,和他前后走出雅间。
走到戏楼门口时候,二楼忽然传来何全胜骂声和惨叫,“啊!操!”
他身后衣摆竟然着起火来,连忙转身扑打,烫得直叫唤。
“何老板,小心!”有人赶紧接桶水泼到他身上。
危野回头看眼,何全胜整个人成落汤鸡,头发都卷。他忍着笑离开戏楼,走远之后终于哈哈大笑。
视线,危野心说谢谢你给宣传。他微微笑,道:“先父遗训,达则兼济天下。施粥只是小事,不值提。”
何全胜眼珠转,咧嘴笑道:“先父?差点儿忘,你是谢家儿媳妇。”他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怜谢大死得早,谢家落在外姓人手里,危老板真是好手段。谢三爷心里难道点儿都不在乎?”
冷嘲热讽危野都不在意,但他最忌讳别人牵扯谢文修。他面色沉,还没做出反应,身边被挑拨离间谢束云忽然站起来。
要揍人,危野寻思自己是不拦着呢还是不拦着呢。
却听谢束云慢吞吞开口:“何老板,观你眉间黑气丛生,恐怕要有血光之灾。”
谢文修目光柔和下来,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过危野头顶,注意到谢束云在旁,才垂下眼退远几步。
“如果已经被缠上,换房间也没用。”谢束云思索片刻,询问道:“记得嫂嫂说你做噩梦,能再仔细回忆下吗?梦境中往往有预兆和现实映射。”
他只是照例问,没想到危野闻言,脸颊竟腾地升起两朵红云。
上次说话时谢束云背对着他,没发现他有什不妥,这次瞧个正着。谢束云立时明白他有所隐瞒,他柔声
“谢老三,你蔫儿坏啊你!”他乐得肩膀都在抖。
“就说不会看错嘛。”谢束云还是笑眯眯模样,娃娃脸人畜无害。
*
回到谢家,谢束云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在危野身后。
谢文修刚修炼回来,就看到谢束云在自己房间里转悠,轻车熟路走到床边。
何全胜不信这些,大咧咧道:“三爷说笑,最近运气正旺呢。”
“是吗?”谢束云幽幽笑下,“给你看看。”
他指间夹出张黄符,在何全胜眼前抖抖,手指搓,符纸便自燃起来。
何全胜哈哈笑,“三爷手法不错,上次见着个道士也会这手。”
谢束云不紧不慢地道:“不会看错,何老板不信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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