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是有敌袭,他可能会举不动枪,这想法让他勾勾唇。
他侧头看向危野,唇边笑容却蓦然消失,目光凝,“这是什?”
“嗯?”危野疑惑看向他,脖颈传来
李掌柜脸叹服,“没想到过不到个月,老爷便独自带着大笔钱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外边吃多少苦,瘦大圈。他就是用那些钱还债,东山再起,创下谢家基业。”
这是谢家旧事,只有几个老人才知道,李掌柜将其作为虎父无犬子例证讲出来。
危野却有些奇怪,谢父出去个月就发笔大财,与其说是经商天才,倒不如说是意外得什机遇。
他不由看谢钧崖眼,谢钧崖挑挑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
李掌柜走后,谢钧崖看着他笑,“大嫂心肠好。”
体事宜敲定下来。
结束后,在场人散去,李掌柜留到最后,再次弯腰感谢他。危野见状又慰问他几句,李掌柜哽咽起来,“多谢当家出手相助,日后但凡当家有事吩咐,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危野柔声道:“李掌柜言重。您是谢家老人,是长辈,哪儿敢受您礼,快请坐。”
李掌柜是个忠厚老实人,此时已对危野忠心耿耿,他在旁坐下,想到过世谢文修,不由悲从中来,“大少爷还是在眼皮底下长起来,他命苦啊……”
谢钧崖听满耳谢文修名字,百无聊赖坐在边,目光盯在危野身上。
“那是因为现在不缺钱,才会舍得把钱分给别人,更多是为做给其他掌柜看。”危野自嘲,“用心不纯,算什好心?”
“论迹不论心。”谢钧崖缓缓道,他说得很真诚,可见心中确这想,“何况就算都知道施恩能有回报,又有几个主家真会这样做?”
谢钧崖夸他好心,比谢束云夸他好看还让人不自在。危野目光微闪起身要走,谢钧崖笑下,跟在他身后出门。
两人前后走在街上,周围商贩叫卖,孩童欢笑跑过身侧,充满人间烟火气。
谢钧崖枪口舔血多年,只是这和他并肩走着,心头竟然安稳得出奇。
他大嫂每次碰到有关谢文修事,目光都会变得有所不同,仿佛这个名字寄托着他全部情感。
那双漂亮眼睛会蒙上淡淡层水雾。谢钧崖曾想象过他忍泣模样,果然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但此时,谢钧崖更希望他眼中泪光为另个人流。
危野静静听着李掌柜回忆,“别看大少爷文质彬彬,却有股子常人没有锐气和闯劲,有回他想要投项风险很大买卖,没个人同意,但大少爷愣是瞒着老爷做成。要不是他次次胆大心细,谢家也不会有今天辉煌,后来老爷也就渐渐放手让他当家。”
“……这点像老爷年轻时候。”李掌柜偶然说起旧事,“当年老爷起家时,曾失败过,那次他负债累累,相当落魄地离开安城躲债,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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