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野却不管他说什,他像是憋很久,此时忍不住像火山样爆发出来,“你以为是穿女装取悦丈夫菟丝花?以前也是靠真本事吃饭人!”他眼角红,又硬生生憋回去,仰起下巴,“有本事们过两招,你信不信能脚把你踢翻?”
脚踢翻?谢钧崖目光便落在他脚上,只看到藏在衣摆下纤长脚腕。
危野因他不以为然目光愤怒极,那双漂亮凤眸中灼烧起绚丽火焰,他腾地站起来,单腿抬起——
撕拉声,长衫裂开。
抬起腿绷在半空,笔直而修长,危野跟谢钧崖对视片刻,缓缓放下这条腿,丢脸地捂住脸,脸颊点点染上红晕。
谢钧崖笑出来,他叫大嫂是觉得有意思,而危野明明比他小好几岁,口个二弟叫得也挺顺当。
“大嫂为什忽然换回男装?”谢钧崖笑着道:“其实你穿女装很漂亮,别有韵味。”
危野:“……”夭寿啦,有人灵堂调戏寡嫂。
他不由往外看眼,谢钧崖出现,谢文修便被逼开。远处鬼影淡淡,无聊地在附近转悠着,看着有点儿可怜。
谢钧崖顺着他视线往外望,“大嫂在看什?”
灵堂吗?”
“去守灵。”深秋夜里风冷,危野拽拽身上孝服外套。
“同大嫂起去上柱香。”谢钧崖走在他身侧。
谢钧崖衬衫领口几粒纽扣敞开,隐见健壮胸膛。
真抗冷。
灵堂里忽然传出哈哈大笑。
守在门外下人对视眼,打个寒战,二爷是不是恨大爷啊,怎笑成这样?他们听到主家阴私,该不会被灭口吧?
“……没想踹你。”刚才怒火烧心,危野爆发之后找回理智,他讷讷道:“就是想告诉你……”
“知道。”谢钧崖笑声渐落,仍在低低笑着,胸膛震颤,“现在相信,你腿上力气真很大。”
而且这样都没摔倒,足见他下
“没什。”危野转回头,神色冷下来,“拿打趣有意思。”
谢钧崖眉梢微挑,意外于他忽然翻脸。
“谢钧崖。”他终于不叫二弟,直呼谢钧崖名字,也直视着他,“个男人,却被困在后院跟姨娘争长短,你今天看两场热闹,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他说得直白而愤怒,谢钧崖愣住,危野扯起嘴角,讽刺地道:“也是,你出身军营,所见所闻都是硬汉,瞧不上娘娘腔也是正常。”
谢钧崖下意识道:“没觉得你是娘娘腔……”
两人并肩走到灵堂,危野在棺前跪坐下来,往火盆里添烧纸钱。
谢钧崖上三炷香,在旁看他会儿,忽然道:“大嫂和大哥感情很好吧。”
“何以见得?”危野不知道他哪儿冒出来句话。
“这件衣服是他吧。大嫂穿着大些。”谢钧崖居高临下在他领口扫眼,立领微宽,包不住修长脖颈,缝隙里能窥见白皙肤色。
“二弟好眼力。”危野很给面子地捧他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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