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其琛说。
林晓便摘下来,大大方方给他看。很普通银色素圈,戴在她手上。
良久,他问她:“你们结婚?在国外?”
“没有,但觉得们是伴侣。虽然国内不承认,但们心里承认,周围朋友承认。”林晓解释说。她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定。她其实无意在周其琛伤口上面撒盐,可他问起来,她也不能撒谎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尽管只有几天相处,可林晓知道,他是坚强人。
林晓走以后,她没看见,周其琛整晚就直盯着病房窗口外面。从林晓背影离去,到夕阳西斜,到夜幕降临,像雕塑样动也不动。他眼神仿佛越过布满管线病房,越过医院混凝土高墙,越过沈阳白山黑水,甚至越过渤海湾,到达个更高更远地方。那个地方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也不可名状。他只知道,他想去那里,不惜切代价。
什时候回来,补喝轮酒。”他声音有点哑,喉咙也干得发紧。也想不出什别话。说完,周其琛就让林晓挂上电话。
林晓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轻轻看周其琛眼。她想半天,照顾人是她作为护士天职,她还是问出来:“想聊聊吗。”不需要说句话,周其琛其实也知道,她看出来,她看透。爱上直人煎熬,其实不论男女,似乎也是他们这个群体必过关。
周其琛说:“谢谢你。……还是想个人待会儿。”这是他周以来最安静时候,林晓知道他不想说。
“嗯,要饿渴直接呼。”
临走时候,林晓心里面突然猛地跳下,他回头看眼周其琛,说:“你……不会做什傻事吧。”
那天破晓之前,周其琛想明白,这种感觉叫自由。他知道,他也想要林晓那样感情,他想要自由。可是,世间难得两全,他选择自由
周其琛这才笑下,说:“不至于。”他早知道会有这天。
其实,他所伤心和介意并不是白子聿结婚这件事。白子聿生人三十二岁,性取向为女,身体健康心理正常,他知道白子聿早晚有天会结婚。他介意,是白子聿竟然从头到尾没告诉他。而且他现在回忆起来,有次白子聿和其他朋友聊起来什事,看他过来还刻意换话题,他现在才知道,他们聊得定是他当时女朋友,或者未婚妻。结果无非两种,白子聿不把自己当哥们儿,或者白子聿知道自己喜欢他。两种都很糟糕,可后者比前者更可怕。
第二天林晓匆匆赶来上班,她是有些挂念周其琛情况,到病房看到他在用自己留下来平板看剧,这才放下心来。她给他检查手术刀口,换绷带。
周其琛看着她手,突然停住,用好那手抓住她手腕。
林晓这才意识到,她早上出门出急,忘记摘下她戒指。她平时医护工作是不能戴戒指,所以她每天出门之前都会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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