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郎峰说:“春节时候在荷兰,估计妈要做点好吃吧,也算是过。Ivy又不在家,们家还是过圣诞节时候人更多。”
周其琛跟他又拉几句家常,聊到浦东撞机事故余波。他和郎峰正好个人是飞空客330系列,个人飞320系列。郎峰问他如果他是南方机长话,发现跑道正中央横穿330,会不会选择带杆起飞,周其琛第反应是不会,而是直接冲出跑道啃草地——但是,他也说,们都是得知事故全过程,本来就有偏见。真到那个时候,千钧发之际,怎选都难说,都是毫秒决定。
聊工作其实比聊生活要容易,他们来去也讲刻钟电话,到最后周其琛看手机屏幕眼,郎峰确实是发来下周排班表。他说好会儿给他发自己有空日期,才挂掉电话。
下次你来,好吧。”他不是经常说出这种话人,如今这语气听起来颇有点“陪给你”意思,周其琛听着也觉得挺心软。他本来就没记恨,他心里面本来在意也是自己失态,而不是郎峰僭越。
“你在北京?”周其琛就问他。
“嗯,还在,”郎峰顿下才说:“明天下午才走,你想来话可以过来,们……看个电影说会儿话。”其实周其琛听他这样子其实心里挺受用,郎峰要是个电话打来说让自己上他,他人在上海都可以打飞过去——当然,如果没有飞行任务话。
“哎,在上海呢,”周其琛说,“之后飞新加坡,然后回上海,再回北京。”他们时间确实对不上。
“这算是小四段吧?”郎峰在那边问。
“算是吧,这几周忙得不行,要春运,两个高峰期。”周其琛也是推托下,不过他说也确实是实话。
郎峰听着有点失望,他哦声,问他:“下礼拜呢?”
周其琛说:“你再发下排班表吧,看看。”
郎峰说好,然后又问他:“春节怎过?”
周其琛沉默片刻,然后说:“就……该怎过怎过。今年看排班,可能在新加坡过吧。”也不知是怎,他俩闲聊就聊到他不太想聊话题,要是过去在军队事情,要是后背手术伤疤,要是家人和过节。但他也不想显得太冷漠,就转移话题道:“你怎过?”他这边问着,突然有个奇异想法,如果郎峰家人也不在国内,他又恰巧人在北京,是不是……他俩可以搭个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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