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此久留,匆匆往大宅里头走。门房两边分别是东西厢房,当中是堂屋,三步并作两步来至堂屋近前,只见屋门虚掩,里边黑灯瞎火,瞧不见有什东西。二鼻子壮壮胆子,上前推开屋门。多少年没打开过木板门,推之下发出“吱呀呀”阵怪响,在片死寂之中格外刺耳,听得三个人心头紧,头皮子直发麻,连忙四下张望,生怕引来什东西,好在并无异状。三人以火把开路,提心吊胆地迈步进去,眼见蛛网密布,堂屋中也是落满积灰,腐晦之气呛得人透不过气。屋中没有出奇东西,摆设也很简单。张保庆借火光往后堂看,当场吃惊,两条腿都吓软,只见后堂无声无息地站屋子人,个挨个,有男有女,穿红戴绿,面目诡异无比,怎看也不是活人。好在身后有二鼻子兄妹将他托住,这才没屁股坐到地上,再仔细看,后堂之中当真没有个活,那全是扎糊纸人。
张保庆经常吹嘘自己胆大包天,什都不怕,到这会儿两条腿却也不住发抖,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您想去吧,阴森漆黑地底大宅中,站屋子十来个纸人,纵然蒙层灰尘,可是用火把往前照,仍能分辨出红裤绿袄,脸上涂脂抹粉,看上去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巨宅空屋,深陷在天坑底部,洞口被朽木树叶遮盖,各处均是漆黑片,屋里又摆放很多纸人,如同古墓地宫样阴森诡异。二鼻子兄妹也吓得不轻,呆立在当场说不出话。三个人面面相觑,你瞧瞧、看看你,均想问对方:“当年躲在大宅中马匪,全变成纸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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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保庆听二鼻子讲遍“马殿臣三闯关东”,得知天坑中大宅是马匪窟巢,过去几十年,不知道这地方还有没有马匪,不过马殿臣乃关外金王,那些财宝十有八九藏在此处,不免动贪念,怎知没找到金子,却撞见屋子纸人。张保庆见大宅中情形诡异,心惊胆战之余要往后退,奈何两条腿不听使唤,死活掰不开镊子。民间有种说法,纸人不能扎得太像,否则会被孤魂野鬼附上去作祟,到时候烧都烧不掉,裱糊匠手艺再好也不敢把纸人扎得跟活人样,有个大致轮廓即可,但越是这样越吓人,何况又是在这座死气沉沉荒宅之中?
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上口,过会儿,发觉那些纸人并不会动,其实纸糊人也不可能动,这才硬着头皮,瞪大眼上下打量。就见纸人身上系有布条,分别写字,男纸人上写是“甄童子”,女纸人上写是“陈花姐”,相传此乃黄泉路上提灯接引童男童女。再往四周观瞧,堂上供神牌,屋子角落摆火盆,供桌上是几个大碗,碗里东西早烂没,碗壁上仅余层绿毛。
张保庆恍然大悟:“还当是什,看来是死人设下灵堂,屋里都是烧给阴魂纸人。”伸手往前指,自己给自己壮胆说:“你们这些个男女,不去下边伺候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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