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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马殿臣遇上降妖捉怪崔老道,展开宝画《神鹰图》灭女鬼,又将这宝画送与马殿臣。马殿臣拜别崔老道,从山东老家路奔关外,腿上蟒宝给崔老道,再也跑不以前那快,无奈步步往回走吧!马殿臣不在乎走路,可这路之上吃饭要饭钱、住店要店钱,没有钱寸步难行。前两次身上也没钱,沿途要饭打八岔到关外,而今仍去讨饭不成?摸自己手上还有挂十八子儿玛瑙串,还是发财之后买来玩儿,这下行,把去当铺换几两银子,好歹有盘缠。
路上行行走走,心气儿可跟之前两次不同,前两次真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如今这叫个踏实,家宅中有躺银子,回去当财主,何等快活。马殿臣想得挺好,不承想俄军侵略东北,马殿臣那座宅子,已在战乱中被洗劫空,又放把火烧成片瓦砾。马殿臣恨得咬牙切齿:出生入死挣下家业,说没就没,这命也太背,次又次倒霉到家。有心杀几个俄国大鼻子出出这口恶气,可人家有枪有炮,自己两手空空,如何是人家对手,去也是送死。
马殿臣心头憋口恶气无从发作,抓心挠肝那难受。不过他也彻底死心,人争不过命,没有发财命不可强求,再大财也留不住,饿不死得。那也得有口饭吃才行,可他不会干别,虽然有些武艺两膀子力气,不过咱们之前说,这兵荒马乱打把式卖艺根本挣不来钱;再个枪杆子直溜,打枪打得准,怎奈大清国要完,对待列强只会忍辱求和。马殿臣有心上阵杀敌,苦于报国无门。何况满清朝廷什时候把穷苦老百姓当人看?如果不是满清朝廷暗弱无能,他这家产何至于遭俄军劫掠,可见这国报不报也不吃紧。他心想:既然没别路可走,莫不如凭这身本领,上大户人家当个看家护院炮手,也能有口饭吃。
恰逢天下大乱,又有外敌入侵,东三省土匪多如牛毛,官司王法形同虚设,出事儿没人管你,自己都还顾不上呢!因此大地主都养炮手,用于看家护院,防备胡子来砸窑,毕竟指望不上官府,还是自己有人、有枪才保险。关外胡子大致上分为三类:头类是占山为王土匪,也叫“红胡子”或者“马胡子”,多为穷苦之人,被逼无奈落草为寇啸聚山林,人马多则上百少则几十,干买卖主要是砸窑、绑票;第二类土匪有钱,枪弹充足,还都是好枪,这群人上山当土匪之前,要是地主富户,要是军队团勇,让黑白两道挤对得没法子,俗话说“狗急咬人,人急为匪”,这才上山当胡子,专门杀官绅,与官府军队为敌;第三类土匪也叫棒子手,没刀没枪,手中仅有根木棒子,躲在老林子里,见到个人走路,赶上谁是谁,从身后抡上棒子,先把人干趴下,再搜刮身上财物。有这句话,“遍地英雄起四方,有枪就是草头王”。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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