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打把式卖艺,落草当响马贼也没生意可做,连年灾荒战乱,有钱早举家迁走,你抢谁去?
马殿臣到处转悠,越走越觉苦闷,心说:人这辈子七灾八难,怎什倒霉事儿都让赶上?挖棒槌换银子让土匪抢去,当兵吃粮部队又被朝廷遣散,不得已回到山东老家,但是哪儿来家啊!无亲二无故,头顶上连块瓦片也没有。七尺多高把扳不倒汉子,站着比别人高,躺着比别人长,身大力不亏愣是吃不上饭。怎想怎别扭,茫然四顾不知何去何从。
马殿臣心中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走到条大河边上,瞧见这地方挺热闹。原来是个渡口,有做摆渡生意。渡船只是简易木筏子,十几根大木头桩子用绳子绑住,撑船把式手握根长杆,在河上往来渡人。这个买卖没人管,谁有力气谁干,老百姓称之为“野渡”,又方便又省事,也花不几个钱。马殿臣瞧半晌,发现河上来来往往人可真不少,心想:这买卖不错,木头筏子、撑船杆子不用本钱,无非起早贪黑卖力气。渡河人个大子儿,钱不多架不住人多啊!天下来百八十个大子儿不在话下,这就够吃够喝。不过马殿臣不想跟别人抢生意,虽说自己贫如洗,饭都吃不上,耍胳膊根子欺负人勾当可干不来,在河上干摆渡也不容易,不能从穷人嘴里抢饭吃。走来走去行至个大河湾子,从此处过河不用绕远,却没有渡船,因为河道突然下行,有如滚汤般紧急,暗流漩涡密布,无人敢在这里行船。马殿臣心说:成,就来这儿!他是艺高人胆大,不惧水流湍急,寻思扎个大筏子。别说人,连车带马都能渡过去,别处摆渡要个大子儿,这儿可以要俩,天跑上几趟,足够吃喝,别人挣不这份钱,马殿臣却能挣。他在河上渡人,无非挣口饭吃,却引出段“半夜打坟”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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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马殿臣下定决心,凭自己身气力,在河上做野渡买卖。当即找十几根大腿粗细木头拿绳子捆好,翻来覆去摔打摔打,还真挺结实,筏子这就有,又找来根三丈来长木头杆子,准备用这个撑船。马殿臣并非拍脑门子有勇无谋人,万在河上出事,等于砸自己碗饭,他得先把筏子撑顺,再开张渡人。木筏子没什讲究,只要绑扎实,入水不沉即可。撑船杆子却马虎不得,长短粗细必须顺手,结不结实也十分紧要,筏子在大河上往来,遇上激流暗涌什,全靠这根杆子保命。马殿臣把找来杆子握在手中,气发于丹田,丹田贯后背,后背贯两膀,双手较劲儿,只听得“咔嚓”声,杆子应声折断。
眼见这根木头杆子不成,马殿臣又找来几根白蜡杆子,白蜡杆子不值钱,却是练武之人常用东西,通常都拿来做齐眉棍,鸭蛋粗细,也有长,抡起来挂动风声,砖石都能打碎,用之前还得使滚油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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