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两个字出口,张保庆觉得有几分耳熟,从前听四舅爷提起过,这会儿让二鼻子提,再看这宅子规模阵势,倒也觉得有几分可能。
相传清朝末年,关外出过个响当当人物,此人姓马,名殿臣,人称金王。听这个外号就知道这个人有钱,到底多有钱呢?还真不好说,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说是富可敌国未免有些夸张,但只要出山海关大门,这位绝对是首屈指巨富,他排第二,没人敢排第。后来,不知出于什原因,马殿臣突然失踪,连同他财宝同消失得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这个人上哪儿去,凭空这人就没,却留下很多传说,被说书拿出来改成评书,关外说书都会说这套书。在旧社会,说书走江湖,讲究“把点开活”,不样听众给不样书听。好比关内人听评书,喜欢听《三国演义》《水浒传》《明英烈》《岳飞传》这样袍
吐,口中含混不清地对张保庆说:“你呀,寻思得也太多,当年地主大户造村堡般宅子,里边定要有活水,或是泉眼或是水井。人可以三天不吃东西,但不能天不喝水,如果地主大院套里没有水源,旦让土匪乱兵困住,全家人便只有死路条。”
张保庆看二鼻子吃没事,也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块,吹吹滚烫热气,边吃边说:“可这宅子里人,还不是都死?”
二鼻子奇道:“你又没看见死人,怎能说宅子里人全死?”
张保庆心想:那倒也是,确实没看见死人,屋里摆设切如常,衣服、被子全都没动过,大门从里边关得好好,若不是积厚厚尘土,你说宅子里人刚刚还在这里也会信,可见没有遭受到土匪袭击。不过住在大宅中人,也不像突然搬走……他想起二鼻子在大门前脸色古怪,正憋肚子话要问:“到底是什人出于什原因,要常年住在与世隔绝天坑里?当年住在宅子中人是死是活?”
二鼻子说:“也就是听老辈儿人那说,是怎听来怎说,也没亲眼见过,你俩可别怕,咱们那上岁数人都听过,当年在深山老林里出过桩奇案,奇案懂不?”
菜瓜说:“奇暗……那是相当黑?比锅底还黑吗?”
张保庆说:“不是,奇案是指很离奇案件,般破不,也说不清道不明。”
二鼻子拍大腿,对张保庆说道:“没错,你也听过?”
张保庆说:“没听过,你怎树林子放风筝——绕上,别勾们腮帮子,快说是怎样桩奇案,又跟门上画蜈蚣大宅有什相关?另外你说过蜈蚣守财,大宅主人很有钱?”
二鼻子说:“何止很有钱啊,那简直是……这跟你说吧,当年东三省所有钱放块堆儿,都未必赶得上他多,那真是趁小鼻子他爷爷——老鼻子钱。如果没猜错话,这是金王马殿臣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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