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蘑,不敢再多耽搁,又沿天坑峭壁寻找出路。三人边探路,边防备尾随而来猞猁。走着走着,张保庆发现前边似乎有片房屋轮廓,要说可也怪,天坑里怎可能有人居住?
三人暗觉奇怪,又往前走几步,看出那是座大宅,黑沉沉灯火全无,有如阴间地府,三五米高夯土墙带门楼,挂两串破灯笼,门上裹有铜皮,两边各画条张牙舞爪飞龙,色彩已然斑驳。离远看是龙,到近处看,门上所绘却是两条大蜈蚣。当地传说深山老林中蜈蚣,不仅是财宝守护者,也是地狱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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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张保庆和二鼻子、菜瓜三人,坠入个与世隔绝天坑之中,命不该绝没摔死,可是天水米没打牙,意外见到座诡异大宅,门上画两条狰狞大蜈蚣。以前讲究画门神,凡是有门有户,哪家没有门神?门前有神,可以挡灾避祸,保佑家宅平安。传统门神仅有“神荼郁垒、哼哈二将”,这几位捉鬼降妖无所不能,后世门神越来越多,秦琼、尉迟敬德、程咬金、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连杨宗保、穆桂英这两口子也是,但凡有头有脸儿、英勇善战,都可以往门上贴,且以武将居多,文官门神也有,比如说包拯、海瑞、寇准、狄公,等等。可想不到天坑中这座大宅,门上画两条狰狞可怖大蜈蚣,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看得人心中寒。
张保庆三人手举火把,抬头打量面前大宅,只见高墙巨门,墙上留有不少炮孔。在东北方言土语中,常将“枪、炮”二字混用,土匪当中打枪打得准人叫炮手,倒不是会用火炮,而土豪地主雇来保镖,只要带枪,也可以叫炮手,炮孔是指枪孔,供人躲在墙后边放枪用。
那个年头兵荒马乱,遍地起胡子,盗寇兵匪多如牛毛,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老百姓有句顺口溜叫“有钱怕抢,有姑娘怕绑,走道怕劫,出门怕攮”,可想而知当时世道有多乱,行路之人都免不被土匪在背后捅刀子、打闷棍,何况站着房、躺着地富户?因为常有地主大户遭到土匪洗劫,绿林黑话称洗劫大户为“砸窑”,抢钱、抢粮食不说,很多时候不留活口,不分男女老少全杀;更有那缺德主儿,专门糟蹋女眷,扒光衣服,肚脐儿中掐烟头儿,乳头上串铃铛,什损招儿都使得出来。土匪们出去“砸窑”之前,只要为首高喊声:“弟兄们!到老丈人家!”土匪们听便明白,这票除能抢钱抢粮食,还可以糟蹋女眷。长白山兴安岭这些所在,地广人稀,等到县城保安团或森林警察赶来,黄花菜都凉,所以有钱有势地主大户,会将围墙盖得很高,其中有房屋、水井、屯谷仓,家老小连同长工、雇工、炮手,乃至牲口骡马,全在大院套里,旦发生变故,大门紧锁,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坚守三年五载也没有问题。外边挖壕沟,围着大院套是望无际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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