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个好处;二个是“雪落皮毛雪自消”,鹅毛大雪落到貂皮袄上立即融化,不会留下半点儿痕迹;三个叫“雨落皮毛毛不湿”,林貂皮毛油脂丰富,从河里钻出来抖抖身子即干,因此下雨打不湿,你可以拿它当雨衣穿,进屋抖两下就干。当然,这仅仅是个比喻,可没见有下雨天穿件貂皮上外边转悠。如果做件皮袄,至少要十来张大叶子皮,在旧时来说,林貂皮袄千金难得,不是王爷都穿不起。如今打猎少,但林貂习性却未曾改变,极不好找,碰巧逮住只做成貂皮围脖,抵得过寻常猎户年进项!其实“大叶子”词不仅是土话,也是关外土匪黑话,叶子指衣服,换叶子是换衣服,黄叶子是黄鼠狼皮,这大叶子就是指最贵林貂皮,不然怎称得上“大”呢?
关外又有“三大穷”之说,哪三样儿呢?肩上扛铁筒、桌上码城墙、床上点烟囱。“肩上扛铁筒”指扛猎枪钻老林子猎人,这是三大穷头穷。其余两个容易理解,桌上码城墙,那是打牌赌博,十赌九输,有多少家产也得赌穷。床上点烟囱指抽大烟,那也是坑家败产无底洞,有多少钱都不够往里扔。那为什打猎占头穷呢?皆因打猎看天吃饭,野兽乃是过路财神,今天该你有收获,举起枪来弹无虚发,如若不该你打着东西,怎打你也打不着,扛上枪筒子转悠天,怎来怎回去,全凭运气。再者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打猎是杀生,干这行不合天道,没有因为打猎发财。这也从个侧面说明林貂不好逮,否则打猎不至于这穷。
老猎人都知道,林貂平日里出没无踪,连个影儿也瞧不见,唯独在秋天可以见到。这个季节是林貂发情期,它们会跑出来传宗接代,年仅仅这次,雌貂怀胎七八个月才能产崽,都快赶上人,其稀少程度可想而知。到这几天,雄貂性*,大白天也出来转悠,到处寻找雌貂交配,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儿,警惕性变得很低,让猎狗吓唬很容易发蒙,只有这时候才有可能被猎户活捉。张保庆跟四舅爷在老林子中走大半天,翻山越岭,东转西走,眼看日头往西沉,什都没见着。原以为今天要空手而回,掉头正要往回走时候,打头猎狗突然阵狂吠,叫声震动山林。
张保庆听到猎狗叫声,心中诧异,撒开腿飞奔过去,待到近前,但见枯枝蔓草间有只小兽,嘴尖尾长,四肢短小,油亮皮毛黑中透紫,小脸儿长得近似黄鼠狼,身子又比黄鼠狼短,正是四舅爷所说“大叶子”!大小足有两掌半,爪下按住个蛋,可能是刚偷到鸟蛋,正想吃呢,结果让猎狗堵在这儿。这东西两个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如若眼前只有条猎狗,大叶子扭头跑,七绕八绕或是往树顶上蹿就甩掉,可如今同时面对三四条猎狗,这只林貂也愣下,这才扔下鸟蛋,“嗖”下逃进山林,几条猎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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