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正盯着那个发光点出神,个人来到他身边坐下,他转头望去,看见来人是柳园。
“你怎也出来?”山上温度比市区低些,隋聿拥紧大衣,把茶杯往他手边推推,示意他自便,“耀廷怎样?”
“思卉陪着呢,让他冷静会儿。”柳园泰然自若地给自己斟杯茶,顺手满上隋聿面前杯子,笑着说,“他这个人喝醉就是爱哭,等他醒,就知道丢脸。”
隋聿笑声,将目光抛向远方,“真是对冤家。”
柳园摇摇头,没有就隋聿这个看法发表什意见,他捧起杯子,吹开面上浮沫,慢悠悠地喝几口,这才问隋聿:“你怎从来不问是怎回事,不像思卉,恨不得天打听三趟。”
话指向性太过明显,大家都知道他说是谁,齐思卉看眼隋聿,见他没什特殊反应,也咽下到嘴边话,柳园脸上笑容不变,但桌面上气氛还是肉眼可见地冷下来。
黎耀廷出国已经成定局,不管怎说,这多年友谊还在。既然是分别前最后次相聚,齐思卉还是想着给大家都留点美好回忆。
“酒还没开始喝呢,有事晚点再说。”她大大咧咧地操起筷子,主动出来打圆场,“吃菜,吃菜。”
有齐思卉在地方就有欢声笑语,气氛尴尬不多久,当然,喝酒也是少不,几瓶红酒开起来,没有人再提那些不开心事,大家举着杯子说说笑笑,仿佛时间回到过去。
爱人朋友都在身边,还有好多好多个明天。
“有什好问,你肯定有你理由,但是说千道万,就是不喜欢这简单。”隋聿语气平淡地说,“‘不喜欢’这三个字,恰恰又是最不能勉强。”
“你说得对。”柳园放下杯子,呼出口热气,“你永远是们中间最通透,从来不会因为无谓事烦恼。”
隋聿笑笑,心想这可未必,面上不置可否。
柳园和隋聿起在外面坐会儿,就起身回包厢去,隋聿被观景台上风吹得太阳穴疼,但现在又不是回去时候,索性就转身进身后樱桃林。
这片樱桃林很大,眼望不到头,听说到樱桃成熟
宴席快要散场时候,黎耀廷还是打破维持这久体面,终于失态。那天到最后,他哭着问柳园,为什不喜欢他。
齐思卉号称千杯不醉,这些年来从无败绩,今晚不知何时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隋聿也心领神会地找个借口避出去,给两人最后留下点谈话空间。
他有些不忍心听柳园答案,更不想在他答案里读出自己影子。
离开包厢后,隋聿个人来到前院观景台上,这家农家乐服务不错,隋聿前脚刚坐下,老板娘后脚就送上大壶茶。
小观景台正对着城市夜景,隋聿家算是H市地标建筑之,就算远在这市郊半山腰上,也能从摩天大楼夹缝中,依稀看见楼顶夜景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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