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在他
脸上隐没，隋聿靠回到座椅上，掐
掐眉心，说：“说吧。”
曹助没有直入主题，而是先问隋聿，“您知道田恒吗？”
“工程技术部田恒？”隋聿思索片刻。
田恒是公司数据库运维工程师，平日里黑框眼镜、七色格子衬衫、双肩包，三棍子打不出
个闷屁，标准理工男形象，扔进公司里找都找不出来。
隋聿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在前年新款测试中，他指出个所有人都忽略设计缺陷，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是谁？”曹助特地在这个时候说这番话，又是这
个微妙态度，让隋聿心里有种不详预感。
“是池总。”小曹豁出去般，语速飞快地说道：“自从梁国志女儿生病后，池旻助理时不时就会往她账户上汇笔钱，还有在梁国志出事前，也曾给女儿留下过大笔现金，这笔钱远超他能力所得，且来源不明。”
池旻，又是池旻。
小曹打量着隋聿脸色，斟酌道：“所以有没有可能…”
后面话，曹助理没有再说下去。
好。”曹助应承下来，又说句，“谢谢隋总。”
“还有件事。”隋聿问小曹：“回去之后，把有关那年公司厂房失火案卷宗都调出来。”
“就是和梁国志妻子有关那起？”隋聿无故旧事重提，曹希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那次事故有猫腻？”
隋聿没有回答，拿出手机看眼，里面除工作信息，没有其他什特别消息。他把手机扔进置物格里，对小曹说：“
们直接去机场吧，今天就回去。”
但是晚上还有场晚宴要参加——小曹默默把这句话咽下去。
“对，就是他，
但隋聿知道他想说什，所以有没有可能，当年隋光明被枪击，就是受池旻指使。
听小曹话，隋聿表情几经变幻，最后定格成个古井无波状态，看不出他在想什。
曹希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还有件事。”
“曹希，天之内，你到底能给带来多少坏消息。”隋聿失笑，“总算知道为什古代波斯国王，会杀掉带来坏消息信使。”
曹希立刻道歉，“对不起隋总。”
虽然没有办法求证，但曹希隐约可以猜到隋聿这急着回去做什。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是出差，他都会竭尽所能地压缩行程，取消些非必要活动，为只是提前结束工作回H市去。
像是家里有人在等他似。
曹希仰起头，透过后视镜看隋聿眼，欲言又止，如果此刻他眼睛可以说话，那定是影视剧里常出现句经典废话——老臣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吧。”隋聿看出他有话想说。
曹希沉吟片刻，这才下定决心般，开口说道：“其实瞒着你，悄悄调查梁国志女儿和母亲很长段时间，今天刚刚得到消息，这些年直有人在接济她们，最近几个月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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