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旻有兴趣,隋聿掐头去尾,隐去重要信息,把最近发生事和池旻说遍,在说过程中,他借着窗外点天光,不动声色地观察池旻反应。
而池旻表现,让隋聿心暂时放下来。他像是第次听说这件事情般,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提出些问题,神态表情都不像作伪。
如果池旻真有
隋聿睁开眼睛,似真似假地说道:“你呗。”
这显然只是个打马虎眼说辞,隋聿并没有正面回答意思,但聪明如池旻,像是没有听出他言外之意样,还是追着问道,“怎欺负你,说来听听?”
“池旻。”隋聿没有用沉默应对,他先是喊声池旻名字,又突然改口,“真真。”
好不容易撬出这几个字后,又没下文。
这次池旻没有再逼他,只是耐心地等。
“怎?”隋聿分神应句。
“没什。”池旻在他耳边说,“让你说句真话,比要你命还难。”
“大哥就别说二哥。”气流拂过他耳廓,池旻呼吸撩得他耳朵有点痒,隋聿用勉强支撑起来理智反驳,“你比更不是东西。”隋聿细数着池旻种种罪状,“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忽冷忽热,翻脸比翻书还快。”
隋聿说是实话,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池旻。可见人真是贱得慌,个人越是难以把握飘忽不定,越能让人着迷。
有别于上次某个人猫挠儿似处即分,池旻这个拥抱结结实实。他手圈着隋聿腰,另只手落在隋聿背上,有搭没搭地轻拍着。
隋聿什都没和池旻说,但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想问什,“可以相信你吗?”抑或是“当年你为什要利用。”无论是哪个问题,他都问不出口。
毕竟池旻也从来没有说过要他相信,这问难免自作多情。而当年他为什以那样方式离开极星原因,现在再深究起来,也已经没有意义。
况且眼前这个人不是池旻,是真真。
“没什。”隋聿直起身子,和池旻拉开点距离,换上种随意口吻,“就公司事,群糟老头,见天地找麻烦。”
“方便说给听吗?”池旻问。
不知为什,隋聿在这个时候想起几年前,两人起在路边捡狗场景。
池旻这个手法,和安抚小动物没什两样,但很快就起作用。隋聿绷成张弓背脊逐渐松弛下来,低着头,额头也轻抵在池旻肩上。
那双原本无处安放手低垂着,先是轻轻搭上池旻腰侧,见他没有抗拒,才放心大胆地贴上去,挤压掉两人之间最后点距离。
这个拥抱,在黑暗中无声无息持续许久,佛有这层夜色掩护,他们就可以短暂地,坦诚面对自己。
“回来就阴着个脸,像被人欺负似。”察觉到隋聿情绪有些许好转,池旻问他,“谁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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