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问
池
旻个他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好奇
事：“你妈妈为什
也喊你真真？”
根据医生诊断，真真是池旻第二人格，而这个人格是近期出现，他母亲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池旻正打算回答，就听见池映月在喊他，隋聿善解人意地对他说：“你先专心陪阿姨吧，
们晚点再聊。
池旻转头看隋聿眼，示意他稍等片刻，随后转过身，认真地听妈妈说话。
疗养院里有个巨大玻璃暖房，里面四季常春，种满各种各样植物。今天阳光正好，听护士说，里面有大片玫瑰开，于是池旻推着轮椅，和隋聿起带着他妈妈在玻璃暖房里散步。
病人眼中世界与普通人不同，此时池映月眼里只有个池旻，注意不到其他人。隋聿来这里本就有些不自在，池旻妈妈这个表现，反倒让他放松不少。
三个人走走停停，很快就在花圃前找张长椅坐下，趁着母亲认真赏花时候，池旻扯扯隋聿衣角，轻声问他：“很无聊？”
“不会。”隋聿说完，趁机问出自己疑惑，“阿姨腿怎？之前怎没听你提过？”
池映月午休刚起，此时正在画窗外只鸟，听见护士声音，她转头朝门外看过来。
那是张历经岁月蹉跎后风韵不减脸，毋庸置疑，池旻妈妈年轻时是个大美人。
“这是…”看着门口几个人，池映月露出点迷茫表情。
池旻现在自称真真，为不让阿姨更迷糊，隋聿既来之则安之，打算越俎代庖给护士递个话，让她替池旻完成这个自介绍。
结果未等隋聿开口，池映月脸上就露出抹笑容，“真真！是真真回来。”
池旻说：“有年债主上门讨债，她被逼着从楼上跳下来，当时们比较缺钱，治疗不及时，后来命是保住，但她两条小腿也截肢。”
“什时候事？”隋聿问。
池旻停顿好会儿，才说：“五年前。”
五年前，那个时候他已经认识池旻，隋聿没想到当时他还经历过这样事，看眼置身在花丛中池映月，面上露出不忍。
池旻见他露出这样表情，反过来安慰他：“没什，都过去。”
她放下手中纸笔，就要从轮椅上起来，但刚支起身体，又重新跌坐回去。
隋聿这才看清，池映月毛毯下空空荡荡，大腿以下部分全部都被截去。
“先坐着先坐着，人就在这儿呢，跑不。”护士连忙朝她走近，将她扶回轮椅上坐好，笑容和煦地说，“对呀，是真真来看您。”说着，护士转头看向池旻，“这次真真隔得挺久没来，工作很忙吧？”
池旻无比自然地点点头，迈步走到母亲身边，温声说：“妈，来看看你。”
“来，坐下，让妈妈看看你。”池映月拉住池旻手，拉着他来自己身边沙发上坐下，心疼地说：“怎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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