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哪有向人讨债道理。”黄毛叼着烟,不耐烦地推真真把,“滚开。”
真真不让,固执地挡在他们面前。
“嘿。”黄毛把烟往地下丢,觉得被这小鬼下面子。他扭头看眼左右同伴,用脚将烟头踩灭,对真真说:“瞧你是欠收拾。”
真真年纪不
黄毛听不高兴,嘴里也不干不净地骂开,“什破地方,连啤酒都没有,走走走走,不吃。”
说完,这四五个人像是受天大委屈似,扯过条卫生纸把嘴抹,起身拍拍屁股就走。
见这几个人没付钱就走,真真放下抹布,起身喊住他们。刚开始时候他以为他们喝醉酒,忘付钱。但这几个人明明听见真真声音,却根本没有停下意思,反倒是越走越快。
在马路边讨生活,这种事很常见,妈妈马上反应过来,她扎起头发,操起手边根擀面杖,“想来这儿吃霸王餐,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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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今年压岁钱。”妈妈笑着对真真说,“今晚你就别忙活,也去买点烟花玩吧。”妈妈指指不远处两个小男孩,说:“就他们手里那样,怪好看,你去买点回来,妈妈也想看。”
“不用。”真真没有接,他蹲下身,用塑料桶里水把手里两块脏碗洗,头也不抬地对妈妈说:“不喜欢玩那个,妈妈你就先帮把钱存着吧。”
真真早慧,母子俩相依为命这多年里,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和妈妈要过什。
春节是阖家团圆日子,大年三十晚上,路面上格外冷清,绝大多数店家都关门回家过年,除零星几家小店还亮着灯。
每到这个时候,真真家小馄饨摊生意就格外红火,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和妈妈每年春节都坚持出摊。
这种口子开不得,有就有二。
“妈,你看好摊子。”对方五个大小伙子,真真不可能让妈妈个人去,他夺过妈妈手里擀面杖往盆子里扔,对妈妈说:“马上回来。”
说完,真真没给妈妈拦他机会,快步追上去。
想来这几个小流氓是打定主意要赖掉这笔帐,真真追他们半条街,最后还是抄条近道,才把他们堵在条巷子里。
“不好意思。”孤身人面对群小混混,真真表现得并不慌张,态度不卑不亢,“你们还没付钱。”
母子俩忙活整晚,还没顾得上吃口热乎饭,妈妈原来打算是过十二点就收摊,回家后给真真包饺子吃。
但是临收摊前,突然来五个二十多岁青年,他们喝不少酒,走路摇摇晃晃,坐下来就人要碗馄饨汤,扯着嗓子旁若无人似大声嚷嚷着。
听他们口气,大概是刚打完麻将出来,还输不少钱。
现包小馄饨很快上桌,碗馄饨吃完,其中个黄毛叫住真真:“那边那个,对,就是你,抬箱啤酒过来。”
真真正忙着收拾灶台,回道:“没有啤酒,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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