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个电话,隋聿解到池旻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家里只剩下个母亲。他母亲独自人把他拉扯大,到该享福时候,却患上阿尔兹海默症,几年前就住进疗养院。
隋聿猜到池旻原生家庭条件不是太好,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个情况,他在电话里问秦清:“那他还有其他家人吗?”
秦清轻描淡写道:“是没见过,你得自己问他。”
让不让池旻回B市,隋聿有自己考量,毕竟现在诸多情况尚不明朗,把他扣在身边最为稳妥。但面对秦清,他自然不可能说出真正想法,给出是套表面上场面话。
隋聿和秦清说,现在就算池旻出现在他母亲面前,她也未必认识,况且池旻现在这个情况,母子俩相见未必是好事,说不定对谁病情都没有好处。
?”池旻脸莫名,“又不认识她。”
“这话如果被她听见,估计能把大小姐气死。”池旻这话说得无情,把隋聿逗得乐不可支。
这天到家之后,池旻邀请隋聿起上楼吃饭,隋聿没拒绝。上楼时候,隋聿对自己说,不要想得太多,眼前这个人是真真,不是池旻。
毕竟那年他追到池旻出租屋,被他拒之门外之后,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会和池旻这样平和地相处。
眼前切都是身份错位后结果,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在真真想起自己是池旻之前,这样日子能多天,就多天吧。
秦清听,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没有强求。这时电话那头有人喊她声,秦清偏头说句什,又对隋聿说:“挂,池旻就留在你那里吧,再见。”
既然把人留下过年,就没有置之不理道理。春节前天,隋聿特地去趟悦琴湾,不巧是那晚池旻正好和齐思卉出去。
“听说是去看什艺术展。”兰姨给隋聿端来碗饺子,今天下午家里现包,齐思卉也来帮忙,“说是今天是最后天,过就没,要不给他打个电话,说你来?”
“没事。”隋聿低头,用勺子搅着漂浮着葱花,说,“让他和朋友玩儿吧。”
这场谈话过后,那个暗潮汹涌夜晚,和那个有始无终吻,在两人心照不宣中,无声无息地翻过去。
但是发生过事,是无法抹去。就像扎在墙上图钉,就算把钉子拔下来,也留着个洞,只要看见,就能想起这里曾经有过什。
于是隋聿和池旻关系,又悄然疏离起来。
关系疏远归疏远,接下来段时间,倒是相安无事。转眼就到春节,隋聿年底忙,工作安排堆积如山,每天都有参加不完活动和应酬。池旻在B市工作都由秦清顶着,当前首要任务就是把病养好,他定期去医院,每天按时吃药,病情有些许起色,想起更多过去片段。
春节前,秦清给隋聿打个电话,和他商量是不是让池旻回B市和家人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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