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安回家就把自己关进屋里。
吕尧敲过次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善解人意地离开。
房间里,谢安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眼神毫不聚焦,像是樽空有躯壳失魂者。
不知道坐多久,月华洒满地,魂魄终于回体,他站起身。
根细嫩白皙食指勾住他下巴,微微往上抬,谢安模样又下子被对方盯住。
男人好看眉毛皱起,虽是问句,却是用着肯定语气。
“你哭?”
谢安不由摇头,贴着他下颌食指却不给他逃离机会,强硬再次勾起他下巴,脸朝着他凑近。
呼吸交缠,谢安下忘挣扎,怔怔盯着面前咫尺之隔人,没有发现自己眼睛点点红。
“不知道?那先回家吧,等你饿再看。”
他点点头。
吕尧轻笑:“怎睡觉连话都不说,这累?”
回应他,是谢安又次摇头。
他只觉有趣,不疑有他。
——男人比他想还要喜欢他。
猛地意识到这点,谢安突然很想哭。
他也确没忍住,身子往后靠,歪过头,脸朝着窗外,眼泪无声落下。
吕尧好笑:“真又睡?睡吧睡吧,等到叫你。”
他把车里音乐声放低些,确保不会吵到边上人,才重新把注意力转回路况上。
吕尧在煮饺子,听见动静,神色自然道:“再等会儿饺子就熟,去洗把手,在桌子上等着吧。”
谢安去洗手,洗完坐回桌上,吕尧关掉火,盛碗先端过来给他,再回去盛自己。
“煮得不多,就当先垫垫肚子,等下什时候饿,再叫外
吕尧很少见谢安哭,他哭次数,根手就能数得过来。
此刻看见他这模样,心也跟着开始绞痛。
他伸手,用指腹温柔擦去他已经不自觉溢出眼眶泪珠,叹息着问:“怎?”
谢安心弦突然就断,眼泪喷涌而出,他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滚烫泪珠落在吕尧手背上,隐忍又难受模样,颇让人心疼。
吕尧没有再问,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着他背,给以无比温暖包容和安慰。
……
车子驶进停车场,谢安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后备箱已经开,他搬出行李箱,吕尧锁好车,随手把钥匙放进他手中,先他步拉上箱子。
“直接坐地下室这边电梯上去吧。”
谢安握好钥匙,就要跟在他身后往前走,吕尧却下子转过头来,谢安怔,男人脸上探究神情让他下意识低头。
谢安隔好久才冷静下来,他抬手,在脸颊上擦下,动作很快,加上吕尧以为他睡过去,倒是没被发现他早已哭会儿。
他又保持着这姿势安静许久,才终于直起身。
哭得不激烈,脸上水痕也被抹掉,倒不会被看出异样。
“醒?已经下高速,还有半个多小时到家,晚上想在家里吃还是去外面?”
谢安怕自己说话会漏出破绽,便只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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