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有点迷茫，这是什
意思？
“如果她没有基础病，
们是非常建议上人工肺
，它能帮很多突发急症患者渡过难关，等基础病治愈或好转之后，再换回呼吸机，
步步恢复健康……但是你妈妈状况不太样，她原发病已经处于终末期，肺部反复感染也不太有恢复能力
……所以，你，要不要再仔细考虑下，毕竟这个机器对患者创伤也不小，还有几率会有并发症…….其实意义并不是特别大……”
医生说得非常委婉，他们不可能直接建议患者家属放弃治疗。
可乔郁绵明白，对方是在善意地提醒自己，对于个痴呆症终末期病人，这样大动干戈实属过度治疗，可能ECMO上机之后李彗纭还能再靠这个人工肺残喘上几天，甚至几个周，然而之后呢？之后可能面临是其他器官衰竭，他可以继续选择为她接上更加昂贵人工肾CRRT，ICU有无数种可以让人不死机器，可这样拖延，也根本不算是活着。
人终有死，他当然可以不计后果地搏搏，换回李彗纭更漫长无望和痛苦，值得？
似乎症状急速恶化总是出现在深夜。
乔郁绵抓起衣服便往医院跑。
第次病危，乔郁绵在病房外从夜里九点半直坐到凌晨去，李彗纭奇迹般地挺过来，但所有人都不敢放松警惕。安嘉鱼清晨赶到时候劝他闭会儿眼睛，他便也顾不得周遭眼光，直接倒在那人腿上睡半个小时，醒来时发现只手轻轻搭在他他眼前，挡住刺眼白炽灯。
他眨眨眼，睫毛扫到手心，那只手轻轻动动，先离开点缝隙让他缓缓才彻底拿开。
安嘉鱼弯腰，声音从上方传来：“醒？喝点南瓜粥。你手好凉。刚刚联系苏芮可，让她帮你请假。”
“如果不上机……就是……放弃治疗？”道理他都懂，可事到临头接受起来却很难。
“当然不是，抢救会继续，但是即使抢救成功，也仅仅是暂时。不过患者可以少忍受很多痛苦，其实像你母亲这样全身多脏器衰竭状况……们通常来说会顺应家属意思，以尽量减轻患者不适为主，让她少折腾。”
李彗纭除他，几乎无亲无故。
凌晨四
原本乔郁绵想说不用，既然脱离危险，那他们在这坐着也是坐，去公司坐着也是坐，可时隔仅仅大半天，第二次病危通知就下到他手上。
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多器官衰竭，病势摧枯拉朽，呼吸机已经满足不她摄氧需求，医生征求他意见，要不要上ECMO。
“这个开机费五万，之后每天差不多万费用，医保不报……”
乔郁绵本能地点头，他知道人工肺很贵，但可以救他妈妈命。钱……再赚就是……
“……是这样……”主治医生停顿，进步对他解释，“ECMO对于呼吸衰竭病人是最终支持手段，但不具备任何治疗功能。你妈妈旦上机，可能就没有办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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