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
抬头看到他像见到
救星：“你来啦！
刚刚叫护士给你打电话去！”
那些凶神恶煞
人齐刷刷闭上嘴巴扭头看他，不自觉为他让出条路，可又在发觉他是只身人之后恢复嚣张气焰：“你是她什
人？”
乔郁绵没有着急回答，径直走到李彗纭面前弓身替她拽拽盖在腿上毯子。
“她是妈妈。请问有什事吗？”他缓缓转身，不慌不忙问道，同时使眼色让护工把轮椅推回屋子，却被无端阻挠。
房门前堵着个年过四十男人，那人把抓住轮椅侧扶手：“不用回去，护士去查房间，说能尽快调房，你赶紧替你妈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房
倒也不必这逞强。
确是要循序渐进，第天就五公里已经很不错，乔郁绵大发慈悲地点点头：“去买早餐。”
传统早餐店菜色很朴素，他们点简单油条甜豆浆，外加人颗茶蛋。拎回家趁安嘉鱼冲澡，乔郁绵从冰箱里拿出颗苹果切两半，放到剥好皮茶叶蛋旁边。
盯着整齐切面，他忽然有点想念那只大老鼠。
错峰出门，安嘉鱼硬是要开车说是顺带磨炼下技术，结果个半小时才到地方。
“……那就别跑。”安嘉鱼抱着被子蜷在床上。
“昨晚说好。”
“没有……昨晚只说好中午去看你妈妈……”那人顺势往被子里钻。
乔郁绵最不擅长便是嘴上这些强词夺理功夫，但他很清楚，有些人吃软不吃硬。于是他捏着几件准备好运动衣默默坐到床边地上。
安嘉鱼发觉屋子里没动静，悄悄掀开被子，诧异地翻个身，正跟他脸对脸。
“你先进去。妈发信息让给她回电话……”那人吐吐舌头，“大概是要审昨天住哪里……”
乔郁绵点头，先行下车。
穿过公共区域时就隐约听到二楼吵闹声，上楼才发现，争吵就是从李彗纭房间门口传来，走廊里聚起小撮人群，交错背影挡住乔郁绵视线。他快步走过去，发觉围在妈妈周围几个人都是生面孔。
他猛然记起隔壁九十多岁奶奶上周说是要换到顶层更大房间去，室厅，可以留宿家人，眼前这些应该就是新入住邻居。
李彗纭脸烦躁地坐在轮椅中，被七八个人堵在门口，唾沫星子落到头顶干燥发丝上。
乔郁绵轻握他左手，那人立刻败下阵来，气呼呼地抽手，揉乱他还没来得及梳理头发。
“起起起，跑跑跑，现在就跑……你起来，别这看……服你……”
坚持半个小时，安嘉鱼彻底撂挑子不干，弯着腰，双手撑在弯曲膝盖上方气喘嘘嘘：“小乔，们循序渐进好不好！上来就要跑马拉松吗！”
“才五公里……你不行？”乔郁绵看他额前头发都湿。
“……行。”听他这问，安嘉鱼咬牙直起身，抬起手背抹把额头汗，“虽然很行，但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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