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对方在自己心里留下最美好面貌,在乔郁绵心中说不定也有那寸位置装着那个意气风发小提琴家,可这样重逢定让他幻灭……
失去联络日子里,安嘉鱼幻想过好多次,自己站在舞台上,眼从观众席中找到乔郁绵,而后抬头挺胸地问他句:“想吧。”
他有自信,那样自己不会再被拒绝。
可偏偏让乔郁绵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他简直想不到任何比今天更难堪重逢。
安嘉鱼扒着车门边,徒劳地解释句:“不是,其实……不常喝酒……”
安嘉鱼用力攥攥手指,试图分辨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沉浸在醉酒中。
乔郁绵垂眸看眼他们扣在起手,缓缓抽出手指。
安嘉鱼心沉,不是梦。梦里乔郁绵时而温柔到不忍心推开他,时而漠然地挣脱逃离,不会像这样……摇摆在两者之间。
他开始认真回忆自己喝醉之后事,当时他理所当然地觉得乔郁绵是喝醉幻觉,所以……所以自己都说什做什?
对方眼中为什这样困惑,这样……难过?
车,而在这个新司机接手之前,Vicky时常要充当安蓁专职司机。
这段话气呵成,虽说声音压得很低,可吐字清晰有力,咬牙切齿。这是文字难以表达愤怒。
女孩低着头捏着手机打字回复。
不知对面又说些什,后视镜里,小姑娘几乎要被骂哭,嘴唇抿到发白,而乔郁绵在意却只是那四个字,酒精依赖。
于是他真像语音说得那样,打开手机浏览器,查查这四个字意思。
他戒酒很多年,今天完全是个意外。
“所以……酒精依赖是怎回事?”乔郁绵犹豫许久,低声问道。可还未等他回答,又迅速摇
乔郁绵眉心微微蹙出浅纹,语气里倒没有太多起伏:“清醒?快让司机送你回家吧,不早,先走。”说罢便拉开车门。
安嘉鱼把抓住他手腕:“小乔!等下!你……你要去哪儿……”
“要回去,明天还要加班。”乔郁绵迈下车,转身看眼座位,捡起他睡梦中胡乱扯下围巾,重新替他绕在脖子上,犹豫再三才开口,“以后不要再喝醉……酒还是少碰……”
安嘉鱼愣,松开他。
是……是自己醉成摊烂泥混账样子被他看到……任谁看到都会失望吧…
安嘉鱼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车顶天窗,司机很体贴,停车避开路灯,窗子里只有块藏蓝色天,挂着轮不算明亮月。
他摸到座椅旁按钮,将放倒靠背调直,揉揉眼睛。
从醉酒状态醒来,思维有些迟钝,但头点都不痛。太久没喝原以为醒来会很难受,安嘉鱼有些庆幸地伸展下双臂,却猛然发觉自己左手里有东西。
乔郁绵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呼吸声都听不到,安静到和这辆熄火车子,和车外夜晚融为体。
跟梦里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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