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回暖,冬和春是花店旺季,节日个挨个,不入夏根本清闲不下来。
乔郁绵和时霖总是从清晨就开始忙碌,妇女节恰赶上周末,不算进店客人就已经压几十份订单。客服姑娘边守着电脑噼里啪啦应付当日订单,边将他们打好花束装进手提袋,配上张鲜切花养护知识小卡片和两袋保鲜剂,边要联络快递小哥第时间送货,鲜花离水支撑不很久,他们平时也没少吃这亏,客人旦抱怨,轻则送优惠券,不讲理不单要你退全款,还要你再补送束。
苏芮可推门进来时,他们正忙乱,剪掉花枝叶子几乎将乔郁绵鞋子埋住。
他来不及抬头,正按照时霖根据送货时间和路线排序单子争分夺秒。
对方居然也没声张,接过客服姑娘倒花茶等就是个钟头。待乔郁绵忙过波喘口气时候,苏芮可正兴致勃勃边刷手机,边帮忙分装保鲜剂,边跟他们客服姑娘分小零食,俨然副混熟样子。
苏芮可其实变化不大,但大学生摇身变成社会人,从妆容打扮到气质就完全换副样子,就只有八卦时眼神里那簇小火苗没变。
彼年秋天他翘课跟安嘉鱼去海汐火车上,这个姑娘无意之中打探到他们秘密时,大约就用这样眼神看他,还对他说句加油啊。
他们当初应该是没有透露过自己名字,但安嘉鱼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事后被对方知道不足为奇,相反默默无闻自己能攀上这个前男友关系实属抬举。
“……好久不见。”乔郁绵觉得巧,她订这束花是深深浅浅蓝白色调,像碧海蓝天宁静,让他感到丝亲切与怀念,“诺,你花。”
“你说巧不巧,前几天才在网上看到安嘉鱼,今天就遇上你。”苏芮可兴冲冲地说。
乔郁绵怔,赶忙上前接手:“抱歉,今天太忙。是想订花?”
“没,昨天不是说来找你玩吗,没想到你们这忙。”苏芮可问,“这时候订花是不是特别不人道?”
“也不差你束。”乔郁绵将十几束鲜花硬底纸袋封口,转移到门口快递小哥车上道句,“辛苦。”
“你不饿啊?等都等饿。”苏芮可指指手机屏幕,快要下午两点。
她不说还没感觉
“早就不是……男朋友。”乔郁绵略感尴尬,他并不想跟别人聊起安嘉鱼事,于是岔开话题寒暄道:“你在附近工作吗?”
“对啊。”女孩点点头,掏出手机扫码付款,而后从他手中接过淡雅蓝色花束,“这个瓣开得不错啊,郁金香吸色真好看。”
“嗯。”乔郁绵深表赞同。他也是来店里才发现郁金香花瓣是天然带着纵向纹理,可它们大多是单色,像是故意藏起自己部分美丽。
苏芮可看看时间,又看看沉默寡言他:“今天有约,你都什时候在店里?改天来找你玩。”
乔郁绵只当这句是客套,谁知这个所谓“改天”居然就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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