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
乔郁绵还记得安嘉鱼曾经跟他调侃自己妈妈。他说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音乐疯子,安嘉鱼出生在场演奏会后台,早产半个多月。他说起安蓁投入时候连阵痛都可以忽略时,语气又好气又好笑,且充满自豪感。
其实他跟自己母亲样,也是为音乐而生人,他天生就是个演奏家。
可如今安嘉鱼,却因为他,动念头,想要此折断自己翅膀。
乔郁绵夺门而出。
可乔郁绵却好似听到声惊雷。
他悄悄走到洗手间门前。
“也没有为什,就是忽然不想去那远。拉琴在哪儿不是拉啊,还不放心你们呢……”兴许是自知理亏,安嘉鱼说得支支吾吾,“哎呀知道,错过艺考又不是没辙,邱老师前几天不还说眼馋吗,说这届加起还没单手拉得好……不是,爸你先别生气。就是觉得出国不是惟出路,而且这也只是个提议,就是问……喂?喂?啧……”
安嘉鱼拧动门把手时候依旧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声音,而后被杵在门前乔郁绵吓得倒抽口气:“……你,怎起,还不声不响,吓死。”
那人露出粉饰太平假笑,乔郁绵看只觉得心口发冷:“你不出国?”
离他越来越远,可悲是他根本不清楚,要从他身边抢走乔郁绵是什。
他们各自怀着心事,像往常般并排躺在床上,肩膀碰着肩膀,谁都没有睡着。
“安嘉鱼。没关系。你不要太在意事好不好。”乔郁绵转过头。
“……怎可能不在意你事……”他们对视时候,安嘉鱼看出他是认真。
他在认真地拒绝自己。
作者有话说:
心态炸。
“啊?”安嘉鱼愣,“没,不定,还在考虑。其实留在国内也不错啊,这个成绩和专业水准还不是想去哪儿就……”
“安嘉鱼,你疯。”
古典乐文化底蕴和氛围,西洋乐器教学水准,毕业之后职业道路,国内外根本无法同日而语。别人削尖脑袋也要往外走,他拿到古典乐最高学府offer如今却要放弃?开什玩笑。
乔郁绵忍不住笑,他盯着安嘉鱼游移目光:“是因为吗。”
“不是……”
乔郁绵睡得不沉,最近连这间宿舍都不能解决他失眠。
安嘉鱼手机振动瞬间他也跟着醒过来。那人怕吵到他,蹑手蹑脚进洗手间,反手关门。
可寝室里太安静,所以那些模糊对话并没有逃过乔郁绵耳朵,不知是不是最近时常要注意着李彗纭动静,他听觉变得很灵敏。
安嘉鱼漫不经心地说:“爸你小声点……本科毕业再出去不是也样嘛。”
窗外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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