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半个月,高三迎来第次摸底考试。
乔郁绵自高中以来,第次考出616这样分数,发成绩单那天他头个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解情况。看着他莫名其妙错题,老师们满是诧异。
他没多解释,只告诉老师句妈妈最近生病,放假期间对学习也有些疏忽。
“没关系,只是模而已,偶尔发挥失常也算给你敲响警钟,最后三个月,其实所有人都跟你样,特
安嘉鱼坐到床边,将他手机抽出放到旁,“总看屏幕肯定睡不着,闭上眼睛吧。”
他听话地闭上眼睛,大脑却依旧停不下来。李彗纭退休金不比工资,几乎都要供房,二十年房贷还剩四年,医保也不保看护。
何况他现在要担心不只是李彗纭药费,护理费,还有自己上大学期间开销。
眨眼功夫,侧躺在他身旁安嘉鱼已经睡着。乔郁绵扭头看着他平静放松睡颜,午休时间晃而过。
“……你眼睛怎还是这红……”安嘉鱼醒来时吓跳,“没睡吗?你……”
乔郁绵趁午休时候,从楼下刘老师那里搬回那盆蜻蜓放到落灰风铃正下方。泥土被水润透,冬肥厚积薄发,主枝下部冒出柔韧新笋芽。
人在看花时候,总能看出旺盛生命力,以激励自己。
十八岁如期而至,他没有任何喜悦地,成年。
“生日快乐。”安嘉鱼上飞机之前,提前给他发送语音,他要去纽约参加茱莉亚现场考试,几天前就在为错过乔郁绵生日而耿耿于怀。
“安心考吧。”他先前还赶到奇怪,奇怪拿奖拿到手软天才演奏家入学居然还需要经过考试。安嘉鱼却轻描淡写地说,哪个要进茱莉亚没拿过几个奖啊……
乔郁绵笑笑,起身穿上外套:“走吧,去上课。”
“等下。”安嘉鱼没有多问,只是微微皱着眉,将他按在沙发包上,从抽屉里翻出瓶滴眼液,“抬头。”
他睁大眼睛,仰着头,人工泪液没有任何刺激性,可他还是被刺痛,被对视时安嘉鱼纠结表情刺痛,最近他情绪似乎感染对方,安嘉鱼很少露出笑容。
乔郁绵已经尽最大努力,努力控制情绪,他想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样,避免安嘉鱼为他过度担心,可似乎失败……他抑制不住地惶恐,担忧,甚至连课堂上都频频走神。
安嘉鱼伸出手指,擦掉他眼角溢出液体,轻声道:“闭下。”
是啊,这个世界天才很多,而且物以类聚。
他们再见面是周后。
安嘉鱼喂完Joe催他午睡,他点点头,捏着手机躺倒却毫无睡意。
所有能托付人,他都厚着脸皮去寻求帮助,李彗纭似乎也知道自己病,只是不明白这病究竟是什。乔郁绵不想让她精神负担太重,连哄带骗让她相信自己只是记忆力出现问题,只要坚持吃药就可以好转。
他买许多填字游戏放在餐桌上,也并没有逞强拒绝于颖送来各种营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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