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绵用右手拿着花洒,避开胳膊上伤洗干净自己,换上干净T恤和长裤,拉开浴室门。
李彗纭正站在灯光下,反复翻看着医生留下说明。
“妈。”他走到餐桌旁坐下。
“吃饭吧。钙片刚给你挑瓶进口,带维生素D,好吸收些。”她递筷子过来,“幸亏只伤在左手,不耽误学习。要不然你说说你要怎
安嘉鱼手足无措,端着他手腕,不敢动也不敢松手。他茫然地看乔郁绵眼,那人疼眼睛都红,小臂密密麻麻伤口上粘着乱七八糟沙土,八成是从来来回回跑渣土车上漏下来,原本这里路面并没有这脏。
“你,你…………”
“吓死……”乔郁绵声音颤抖,又有些庆幸地提提嘴角。
妈……安嘉鱼鼻子发酸,又不好意思掉眼泪,急心里火烧火燎,他知道乔郁绵在庆幸伤到人不是他。
俗话说十指连心,这该有多疼啊……
道乔郁绵是怎做到。
好像就是瞬间事,肇事渣土车速都没减,扬长而去。
他们俩在地上搓出去好远,以至于乔郁绵没被衣物覆盖小臂上擦伤破损遍布,但安嘉鱼自己胳膊却被股力量抱在胸前,他上半身甚至没有着地,只是磕碰到膝盖。
乔郁绵从地上撑起身,着急忙慌拉着他两只手反反复复检查:“受伤?”
安嘉鱼摇摇头,低头看大惊失色:“擦……你胳膊!得消毒。走走走走,去保健室,有老师值班。”他立刻从乔郁绵身上爬起来,揉揉磕疼膝盖,自然地伸出手拉对方把。
医药费由公交公司先行垫付,之后查到违章司机将由公交公司和建筑公司协商,打官司也好赔偿也好都与他们无关。
公交上那个由于急刹车而从座位摔下导致粉碎性骨折乘客要留院做手术,乔郁绵已经可以先行离开。
切尘埃落定天已经彻底黑,乔郁绵跟在李彗纭身后等车,路上两人都默不作声,出租司机开好几个话题都得不到回应,只得灰溜溜地闭上嘴。
李彗纭将他送回家,又转身出门,小时之后返回,手里提满新鲜食材。
她默不作声处理分装那些肉类,扇排骨洗净焯水,连着处理好海带香菇白萝卜和扔进瓦罐中。
乔郁绵脸色却唰下子变:“唔……”他整个人抖,继而开始倒抽冷气,“放,放手……疼……”
这个年纪男生爱面子,很少叫疼,尤其是乔郁绵。
安嘉鱼整个人都懵,他僵硬地放开手,眼见着乔郁绵左手小手指以肉眼可见速度淤青、肿胀起来,八成是刚刚落地时候不当吃力伤到。
“你们要不要紧啊!”两米开外,司机师傅瘸拐开门下车,车头冲上路基,撞上车站站牌地方轻微凹陷,“伤到吗?已经报警,会儿有救护车过来。车上也有人伤到,你们别怕,昂。”
两句话功夫,小指指甲盖因为皮下出血已经整片变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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