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沙尘,bao。”老师极富技巧地用粉笔搓搓黑板,听得人后槽牙酸,瞬间把双双盯着窗外眼睛叫回来,他看看时间,仁慈地放下试卷,“马上打铃,你们下楼梯脚步轻点,没关窗户赶紧回宿舍去把窗关吧,不然今晚没法住人。”
乔郁绵摸到钥匙拿不准要不要去替安
但他跟安嘉鱼是不同,他们要避开所有目光,撑死也只有自习课能贴贴胳膊肘或者膝盖,暗地里交换个眼神,能放肆地方只有那间宿舍。
又或者,现在也可以啊。
乔郁绵抬起抄在口袋里另只手,轻轻扳安嘉鱼下巴,贴贴他嘴唇,低声说:“放假也想办法过来……唔……”
显然,对方并没管他在说什,把将他按到候车亭玻璃板上,吃掉他嘴里每个字,连带着那只空余手都不安分,低低撑在他腰腹上,力度不轻不重,叫人心痒难耐,他瞬间起身鸡皮疙瘩,皮肤开始罕见地发热。
安嘉鱼是极度容易上头类型,火势渐旺,乔郁绵心呼不妙,伸手捏他后颈,不想却被对方当做鼓励,动作顿,进攻更猛烈。
也是个人。”他无奈跟上去。
“好歹比你多吃年饭呢。看看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样子。”安嘉鱼若无其事圈住他手腕,“太细,明显缺乏锻炼。”
初夏夜,晚风带潮热,安嘉鱼体温高,怕手心出汗只小心翼翼用指头勾着他,乔郁绵觉得没必要,他手几乎不会出汗,于是干脆扣住那几根手指,纠正道:“九个月。”
安嘉鱼愣,低头看眼,握紧手:“行行行九个月。真是点便宜不给占。”
怕错过末班,他们不敢走得太慢,提前到车站,站在路灯正下方。灰白色光笼罩着他们,也笼罩着飞虫和太阳下看不到尘埃。
好在寂静夜里,行车声格外刺耳。公交车由远及近,乔郁绵趁安嘉鱼被吓到刹那转开脸,用力拎着他后领把两个人撕开:“别贴着……车来。”
他匆匆上车,微微猫着腰跟司机师傅打招呼,迅速挪到窗边坐下,探半颗头出去。
安嘉鱼默默蹲在那盏路灯下,脑袋埋在抱着膝盖臂弯里,只留只手在半空摇晃,算是跟他道别。
活该。他边笑边弓着背做深呼吸。
会考前天下午两点,老师正站在黑板前讲评试卷,窗外忽然狂风大作,他们眼见着淡蓝天忽然昏黄,眨眼又变成浓烈橙红。
“高三每天都要多上两节晚自习。”安嘉鱼问,“到时候你也留下自习吗?”
“嗯。怎?”乔郁绵转头。
“能多……没怎。挺好。”安嘉鱼冲他笑笑,眸中微弱月色闪动,开心得莫名其妙。
乔郁绵忽然意识到他那句没出口话应该是:能多跟你待会儿。
别同学谈恋爱只要躲开老师目光,私下里牵手拥抱,甚至接吻,被其他人发现左不过就是几声流氓哨加几句调侃,大家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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