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他回到桌前从书包里掏出英语练习册,调整下台灯避开床头方向,而后才开始做作业。
睡饱清晨神思格外清明,三篇完形两篇阅读,从头至尾不卡壳,做完才刚刚六点钟。他起身摘下眼镜远眺放松,校园里有零星带着耳机同学,手握英语课本,晨练学习举两得,也有人卡六点出现在食堂门口,吃口热腾腾,新鲜出炉早餐。
他重新坐下,拿出生物随堂测验两张纸,对照课堂笔记,在方形便利贴上订正错处,粘在原题旁。他生物成绩不错,十几分钟搞定,便将剩下时间留给数学。
习惯性从手边抽张草稿纸,眨眼演算公式便填满A4大小,他反转纸张想继续,才猛然发现这并不是自己书桌,这张纸也不是什草稿纸……
好在他随手抽出并不是安嘉鱼卷子或笔记,只是期中考试成绩单。
乔郁绵躺在墙壁与安嘉鱼之间望着天花板回神,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觉睡到天亮过。
他们身材相仿,张加宽单人床被两个男孩挤得没什富余,侧头就是安嘉鱼近在咫尺睡颜,他连睡梦中都是副笑模样,仿佛这世上没什烦恼可以撼动他。
乔郁绵不声不响坐起,从他虚握手中轻轻抽出被角,将整条被子物归原主盖回去,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谁知闹铃偏偏在此时大作。
乔郁绵急忙翻身,手臂越过安嘉鱼,摸到桌角手机,想关掉铃声。可还是迟步,睡梦中人被吵醒:“嗯?”熹微晨光落在那层薄薄眼皮上,血管隐隐泛青。那人努力撑开惺忪睡眼,茫然地盯着撑在他上方乔郁绵嘀咕问道:“几点?”
结果明显和普世认知中艺术生有定偏差,乔郁绵以为自己会看到排惨不忍睹数字,可并没有。
总分562,撇去考试范围和难易度,甚至高于近几年文科本线。
虽说在他们学校,这个数字并不够看,顶多徘徊在年级中下游水平,可还是大大出乎乔郁绵预料,直以来,他都认为安嘉鱼之所以能保持轻松自在,是因为没有学习压力。
耳边响起小提琴急促弦音,乔郁绵激灵,瞥眼床头亮起手机屏幕,六点二十五。事实上看上去会睡懒觉翘早自习人,起点都不晚。
安嘉鱼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拿在手中,并没有着急关闹钟,高亢旋律不断重复,他用将近五分钟与被子恋恋不舍告
“五点半,还早,你继续睡吧。”
“唔。”安嘉鱼又安心闭眼。
乔郁绵有些抱歉,为抢人家床和被子,为不合时宜闹铃,也为这个有些冒犯姿势。可就在他要起身刹那,安嘉鱼从被子里伸出手,半睁着眼睛探探他额头,嚅句:“嗯,不烫。”
也不知是不是对这样亲昵太生疏,乔郁绵被摸过额头瞬间麻。
他爬下床,活动下睡酥筋骨,去洗手间洗脸,境前摆着只未拆封牙刷,学校超市里最常见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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