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顶之后,以后侧枝也能开出花来。”舍管阿姨似乎看穿他疑惑,“就是你们生物里学顶端优势啊。”
为植株整体,牺牲掉低处枝叶,让顶端独占阳光雨露滋养。
这是生物本能。
“这花比你们课本上有意思吧。”舍管剪下几朵开得正好“蜻蜓”递给他,“小心刺啊,拿回去,水里对点消毒剂,大概能活个三五天。”
比手掌还大圈,浓香袭人,是淡淡泛蓝柔紫色,层叠波浪边让饱满花朵像重工礼服裙摆,就这被无情剪下不免让人觉得心疼。乔郁绵连忙叫停:“老师,这些够……”
怪不得又失眠。
“不用。”该会,学校老师讲讲就能明白,不会,还能请教同学。至于高考状元学习经,那根本不适合他这样凡夫俗子。
“那你……”
“尽量提高效率,路上可以背背英语。”他咕咚咕咚,用杯豆浆送几只妈妈牌鲜虾煎饺下肚,提着李彗纭亲手切好小袋水果匆匆逃出门。
十月清晨,已经可以吐出哈气。
回去,省得麻烦。抽你在学校时间,陪你单独练下?下周二体育课怎样?”原本轻快自在语调忽然收敛许多,他低头看眼乔郁绵拎在手中长笛包,跟他打商量,“或者,你挑节自习课也行?”
晚自习还是写作业比较合适。
“那,体育课好。”他把长笛递还给对方,“还是来小礼堂?”
“去宿舍吧。”安嘉鱼似乎在瞬间恢复元气,“小礼堂要提前申请,麻烦。上课时间宿舍也没人,不怕吵。”
“好。”
听他叫老师,勤劳园丁忽然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看他,继而笑:“本来就要剪下来,不给你也要扔掉。花开好,不剪掉要长果子,消耗太多营养,明年就难看。”
乔郁绵小心避开粗短坚硬刺,低头闻闻,有浓烈花香,准确来说是混合水果味道:“这
体育课前,他提前跟老师打好招呼,找去安嘉鱼宿舍楼下。
舍管在浇花,老远就开始打量他,待他走近和蔼笑笑:“来找安嘉鱼吧?”
乔郁绵点点头,不过面之缘,对方居然记住他。
“怎这个时候来,都还没下课呀。”她蹲身检查灌木枝条,修剪营养不良叶片,还顺带剪掉几束植物最顶端,连带着隐隐看到花苞。
乔郁绵愣,那里不是用来开花吗?
弦乐部终于有进展,缓慢深沉音色伴随着学生们下课放学脚步。安嘉鱼默默站在原地,看乔郁绵逆着人流往校门口方向走。
乔郁绵周日半夜莫名心悸,惊醒。
原本想起床热杯牛奶,却发现客厅灯光从门缝里漏进来,点亮手机屏幕,半夜三点,李彗纭还没睡。
他搭上门把手缩回,不声不响回到床上,盯着门缝,直到那光亮骤然消失。
第二天早,李彗纭替他热杯黑豆浆:“韩卓逸他们家给她找个对家教,去年高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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