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被她说,心里面颤下。他也是稳住声线,克制住自己情绪,良久才开口,郑重地说:“谢谢你。”
欣怡辞职事,你是不是也听说过。”他真正想说是,站这边也许下场和孔欣怡样。他对于孔欣怡辞职那件事直心存愧疚,如今更是不希望这事情再牵连到任何别无辜人。
“嗯,”乘务里面没有秘密,程萱自然听说过:“杨飞飞这姑娘挺冲。你要不,打电话问问她。”
陈嘉予从程萱手里要到杨飞飞手机号,然后给她拨个远洋电话。他先问问事故余波之后杨飞飞调整怎样。得到肯定答案之后,他才问杨飞飞是不是帮自己佐证过事件发生些时间细节。
她立刻承认:“是,当时正好给位客人卖份加餐,那整个航班点这个东西只有他位,他刷卡付账,刷完以后遇到你,问你要不要喝水。回去查刷卡记录,就知道你出去时间截点,给他们去对飞行数据记录。”
陈嘉予沉默片刻,然后跟他说:“谢谢,你帮。”
“不用谢,这就是实话。”杨飞飞答道,“知道你做不出那种事,也只是尽所能。”
陈嘉予犹豫下,才说:“放襟翼不是,是段机长,他直在背后搞,这次也不例外。之前帮孔欣怡作证他在滑行道时候性骚扰孔欣怡,然后孔欣怡辞职……你应该也知道吧。实话说,怕这次也牵连到你。”
杨飞飞那边也停顿下,然后她开口说:“知道,但是这个实话得说。你可能不记得,去年九月份们起飞个广州白云到北京大兴航班,有个乘客又要热水,又要冷水。当时刚参加工作两个月没见过这不讲理,当场就被弄哭。”
陈嘉予却有印象这事,他对事对人都有种过目不忘本事:“……记得。当天就是你和程萱姐。”
杨飞飞继续说道:“那天你下飞,明明延误小时大家情绪都焦躁,但是你站起来问句起飞时候怎。……也不为别,从小爸妈就教给好人有好报,”她到底还是个年轻姑娘,又激动又感动,这会儿是努力忍住不哭:“陈机长……你是好人。见不得好人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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