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点点头，没再逼迫他。他
个人走去客厅，开始收拾地
碎玻璃碴。
过
十几分钟，方皓才穿条短裤走出来，抬起眼看他。这会儿他显得平静很多，洗过脸上皮肤光滑，可仍是满身性爱痕迹。陈嘉予自己甚至比他更甚，他屁股也疼，方皓刚刚也没心疼他，手指头也掐着他腰和臀掐出痕迹。小臂、后背更不用说，又被他抓出指痕，肩膀上还有个整齐牙印往外渗着血。
方皓看他大概半分钟，陈嘉予回过神来：“你想
走？”
方皓垂下头说：“抱歉。看着你，就……控制不住。”如果说陈嘉予刚刚过去几个小时经历是云端跌宕旅程，那
方皓经历就是情感上过山车，说不清哪个更折磨人。陈嘉予把他心跳全搅乱，脑子也搅成浆糊，这人往这儿站，他就理不清思绪。他今天晚上已经崩溃过回——自打他成年以后，除他爸突然离世之外，他就没有掉过这多眼泪。他甚至觉得眼眶发干，心口也发紧，他再也没法崩溃第二回。
本来以为陈嘉予会坚持，可他这回却没再争什，顺从方皓意思。他展开脊背，随便从柜子里给
血。后悔，心疼，牵挂，惦记，各种情绪像,bao烈雨把他从头浇盖到脚。他下子就哽咽。
“对不起，”他轻轻摸着方皓头发和后脑，下子就说出来：“爱你。对不起。”
方皓哑着嗓子，终于给他个回音：“陈嘉予。”他叫他大名，然后斟酌这字字，说：“别这样。太难受。”
这往后，陈嘉予再说什，再做什，好像都无法安慰到他。方皓情绪好像崩溃，他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相反，他是眼泪止不住地毫无声息地往外流，嗓子里面喘着粗气，似乎在平缓自己呼吸样。而陈嘉予把他死命往怀里揽，整个肩膀都把他抱住。如此大概半个小时，他累，才差不多缓过劲儿来。
缓过神以后，方皓只觉得大腿酸不行，后面甚至还有异物感，不断地有液体流出，要合不拢感觉。他慢慢扶着床边站起来，因为太激烈性爱，还有刚刚半小时抽噎，他大脑都有点缺氧，此刻差点眼前发黑。陈嘉予站起来扶住他肩膀，却被方皓拒绝。他慢慢走到浴室放水，
留陈嘉予个人在后面。
陈嘉予回头把所有灯打开，看眼屋内，果然惨不忍睹。客厅玻璃瓶碎地，卧室更别提，血滴在床单、地毯和被罩上面，还有汗水，还有精液。
他有点不放心，只好轻轻打开浴室门进去，透过磨砂玻璃看方皓站着洗澡。等两个人洗完澡，陈嘉予拿出急救箱，看方皓伤口已经凝结，给他消毒，贴上两个并排创口贴。
从进门起，两个人总共交换过不到十句话，陈嘉予心里憋着也难受，他说：“你跟说句话。”
方皓看着他，只是说：“想个人缓缓。”他陷入某种情绪里，好像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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