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台山小馆,不是还问你喜欢什类型,当时你就应该跟说实话。”陈嘉予跟他算起旧账来。
方皓笑笑,没说话。
“其实不是介意他这个人。他人多好啊,性格也
等方皓出来时候,看到就是柜子里面东西已经被放回陈列架——除架飞机。不是别,正是郎峰个月前送给他那架三角翼协和式客机,背面印着法航小旗。如今,别人都整齐归队,就协和式还肚皮朝天躺在地毯上。
方皓噗嗤声笑出声来:“你真介意啊。”
陈嘉予脸无辜样子,说:“说介意话,你会收起来吗。”
方皓还真认真想想,然后认真回答:“那不会。介意你就忍着。”在他看来,他和郎峰之间清白很,谁介意是谁问题,有问题就得解决问题,而不是让自己把人家礼物藏起来。
陈嘉予也丝毫不意外他这个答案,相反他就喜欢对方这种直接,说道:“那不就得。”
激烈性爱场之后,方皓躺倒在地板上,又点支烟。这回,陈嘉予没加入,倒是头靠着他肩膀,然后伸出手握住方皓手。
方皓看他动作,换左手夹烟,突然问陈嘉予:“你还那想不?”
陈嘉予没跟上他思路,被他说得愣:“怎想?”
方皓:“纪念日只是对外人来说有意义。”
陈嘉予这会儿明白他在说什,失笑:“……操,”他没忍住,爆个粗口,“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他当时那句话是针对香港迫降纪念日说,可如今,这日子意义也变。
最后,是方皓亲自过去,把协和式客机模型拿起来,放回到柜子里摆正,说:“不都跟你说,郎峰跟这早翻篇儿。”
陈嘉予终于是问出口:“当时为什没答应他啊,他也挺帅。”最后这几个字,陈嘉予恨不得是咬着腮帮子说出来。
方皓说:“不是类型。就没看对眼,没缘呗。”
陈嘉予好像得便宜,问他:“那……是你类型?”
“嗯。”方皓肯定答声,陈嘉予这才满意。
方皓没太在意:“也就这说。”
陈嘉予不乐意,跟他掰扯上:“有意义有意义,12月11日是吧,记住。以后每年回龙观,烧香拜佛还愿。”不用特别记,这个日子本来他也辈子忘不。这数字本身没意义,可它背后承载感情有重量。
方皓把自己手抽出来,轻轻拍陈嘉予胸口下,调笑道:“您可别。”
只不过,命运也是太过巧合,好像有只大手推着他跻身跳入洪流,跟他说着:就是今天这天。就是现在。他和方皓成情侣,也许无心,也许有意,往后他记忆里12月11日这天都被贴上胶条,重新书写含义。
他们躺好会儿才觉得冷,陈嘉予穿上衣服,拿个毛巾帮方皓把柜子和柜门都擦遍,然后趁着方皓先去洗澡,把地上航空器都捡起来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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