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帮他装好洗碗机,然后擦干净手,又从冰箱里拿出个苹果切,给方皓递过去。
这会儿,陈嘉予手机又震动起来,不过是微信条条蹦出。严雨看他电话打不通,改发信息。
陈嘉予这才拿起来看,第条:“嘉予,你最近还好吗。”
第二条:“明天就11号,又想起来三年前。”
最后条:“也没别事,就是想找你聊聊,看你好不好。”陈嘉予无声地叹口气。他是挺好,比原来单身时候好,有人给他往机场带盒饭,还有人亮着盏灯等他回家。可这话,他也犯不着跟严雨说。
是,这也可以是他每天……他只觉得心里面最柔软那块好像被温柔地踹脚。
“怎?”方皓看他也没在吃饭,抬头问句。
陈嘉予问:“你做几次啊。”
“这是第二次而已。上周练次,全自己吃。”方皓笑答,“还好最近训练量上去,吃也多,消化也多。”
陈嘉予又凑近摸摸他脸颊,然后才重新拿起筷子。
最后,是方皓在旁边提醒他:“你拨回去呗。”他是以为陈嘉予碍于在自己家才不接前女友电话,其实并不是,陈嘉予平常也会这样,然后微信聊两句完事。可方皓提,他也就拨回去,反正他也没什可遮掩隐瞒。
方皓主动站起来收拾卧室去,再次给他留十足空间。他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女声,然后陈嘉予这边说得确实很模糊:“……挺好,就还那样。……她也还行吧,最近直在家,不住院。……嗯,明天?……也没有,就是普通日子。……”
最后,陈嘉予说:“……有点事得先挂。嗯,改天聊。”就挂掉电话,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方皓这才挑起苹果吃,边吃边问陈嘉予:“你们为什分手啊。”
陈嘉予看看他,把手机又放回到桌面上,然后开口:“简单来说,性格不合。要往细说,觉得是直在付出,她直在索取,久而久之就累,恋爱谈得没什滋味。但是也维持挺久没分手,后来香港迫降之后,才突然醒悟过来。”人遇到416号航班这种死里逃生事情,总会彻悟出点道理,方皓觉得这倒不奇怪
两个人席间就聊聊做饭和工作日常,谁也没提几天前凌晨在天津他们打那通电话。个不愿多说,个不敢真问,这事情黑不提,白不提,就这样过去。成年人交往,在某些问题上是知道默契,遗忘也默契。
吃完晚饭以后陈嘉予主动收拾碗筷,在收拾过程中,他手机放在桌面上震动起来。他双手都沾着水,只好问方皓说:“谁啊。”主要是怕他爸妈那边有事。
方皓得到他准许,才凑近前看,然后看到来电人姓名觉得有点尴尬:“严雨。”他也没避让,人家电话都进来,他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陈嘉予倒是语气平常,说:“哦,挂。”
方皓抬手就给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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