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也凑近看他电脑屏幕,想到他周前还在犹豫这事,接道:“那敢情好。尝试是成功第步,是吧。”他说。
方皓说:“明天开始要严格按训练计划。”
陈嘉予给他分着饭菜,说:“那今天多吃点,明天事儿明天再想。”
方皓开吃,他虽然不想,陈嘉予又开始想。话到嘴边,徘徊许久,才问出来:“之前……为什这久都没再试过比赛?”
“工作忙,有时间原因,不过也有别原因。”方皓说个大概,然后看看陈嘉予眼睛:“以后再跟你细说吧。”
你夜班嘛,犯困,正常。也不是没抽过。”
方皓放心,这下点点头。如果陈嘉予说他介意,他可能真不知道该怎着——为个人改变习惯不是他会做事情。还好,他不介意。
这次,两个人分别开自己车回方皓家。明明是回自己家路,方皓又跟在陈嘉予车屁股后面。车流挺快,可陈嘉予依然开得心急,左超右超。方皓起初还慢慢跟着他,后来实在是开得别扭,就没跟。反正晚两分钟就晚,他还是按照自己习惯规规矩矩地开。
可陈嘉予看起来是超半天车,几分钟就要变次道,到最后还是跟他差不多速度,总是在他左右。快到他家门口时候,陈嘉予在旁边车道经过他,还侧过头往他这边招招手,方皓也抬起手示意下,实在是太巧。
他仔细推敲这事,就暗自笑起来。不是笑陈嘉予做很多无用功,而是笑这件事隐喻。好像,他和陈嘉予两个人就是命中注定彼此纠缠,无论多少个剧本,怎样情节,如何推演,他们左绕右绕都是回到对方身旁。夜里高速车水马龙,在高速飞驰路上,方皓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心安。
陈嘉予点点头,他不想逼迫他。
回家以后,他带陈嘉予上楼,陈嘉予还在招呼着他热点饭吃,可方皓让他先吃,自己忍着饿,却是打开电脑。
找到那个书签里收藏很久页面不难,香港环岛百公里跑,20xx年10月29日。他甚至注册信息都填好,因为有之前马拉松成绩,也不需要抽签参与。他找到界面,然后抽出银行卡,登记、填免责单、付费,气呵成。收到确认邮件以后,他啪地声扣上电脑,伴随着微波炉“叮”声,饭菜香气飘出来。
陈嘉予走到他面前,问他:“什急事儿啊,你不是饿吗。”
这事,说不急是不急,说急也急。他俩表明心意以后,冲动绝对不止陈嘉予个。
“报名。明年十月份,在香港环岛百公里。”方皓抬起脸,看看他,然后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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