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点
点头，又摇摇头。道理他都懂，但是，很难不往心里去。重听这死亡四分钟，重新经历雷达黑屏那
秒
慌乱无措，重新审视自己做每个决定，这个过程本来就很艰难。方皓是对自己很苛刻人，这无关阎雄是否想找他麻烦，他总是想，能做更好，再好点，再完美点就好。
恶劣天气对他们
景初不敢说别，他知道陈嘉予不吃这套。
北京大兴塔台旁边吸烟区，方皓和王源默默抽着烟。楚怡柔说最近进近和区调都忙，这是真。
大概就是两天前，郭知芳早产，去医院。实在是事发紧急，郭知芳在去医院候产路上，连父母都没通知，第时间就让她丈夫给塔台值班室打电话。她当天晚上本来有小夜班，所以通电话直接打到方皓手机上。方皓前天晚上值大夜班，从凌晨守到早八点，本来夜班就违背人体正常生理作息规律，夜班八小时集中注意力不错不乱，之后比白班需要更长时间恢复。他原来排班是第二天整天都休息，再过天才上白班，如今为替郭知芳班，他休息几个小时就起来值小夜，天以后又值小夜，所以算下来连续三个夜班没有轮休天。
“郭姐那边打电话怎
说？”王源看他脸色很憔悴样子，两个人不说话闷声抽烟得有五分钟，他不喜欢说话人，也主动打破沉默。
方皓值夜班时候抽烟比较厉害，嗓子有点哑：“昨天接到她老公电话说母子平安，挺为她高兴。真不容易。”他笑笑，这是真心。
王源说：“那就好。就是辛苦你们，未来两个月可怎办啊。”郭知芳本来安排工作安排很好，她休产假时候，也正好有位新见习管制员入职。但是，宝宝提前到来打破所有计划，她走，大兴进近就属方皓，未来两个月估计每个人都要累些。
方皓叹口气：“没办法事，只能说郭姐那边切都好才是最重要。工作上事，
和付梓翔他们多顶顶，也是可以。”
王源点点头，又问他：“你报告写怎样？“
方皓狠狠抽口烟，说：“没开始呢。阎主任说这周之内，就周五交吧。”他心情不好，除连值夜班之外，还有就是写雷达失效四分钟事故报告。写报告也并不是新鲜事，年到头总能赶上几回特情，处理好不好都要写报告。虽说事故起因并不在他，但是既然被领导抓着鸡蛋里面挑骨头挑出堆小错，还要再重温这四分钟表现，让他压力很大，也就莫名烦躁。本来打算周四回家歇歇再写，但是又觉得这件让他坏心情事情，不如早写完早。
两人正聊着，外面下起来小雨。王源愁眉苦脸地说：“得，看预报今天晚上有强降雨，估计又是没法消停个晚上，”他拍拍方皓肩膀：“别太放心上，们都被阎主任叨叨过，估计你写交上去，他也是不看，直接收抽屉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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