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弟就这脑袋歪,昏过去,郁铎自己腿脚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原来刚才在捆手时候,郁铎使点小心眼,将双手摆出个旁人不易察觉出异常特殊姿势,十分配合地让对方绑起来。他手看似被牢牢地捆在身后,实际上两手之间留足够空隙。
刚才他之所以陪建哥说那多废话,就是为争取时间挣脱手上绳索,后来他又趁看守两个年轻人不注意,偷偷操起脚边红砖拿在手里,静候个合适时机,给他们当头击。
不知是建哥小弟们轻敌,还是太平日子过得太久,杀人越货业务生疏,他们只捆郁铎和李启东上半身,两条腿并没有被束缚。
“那就好。”郁铎看着李启东,对他说道:“你别哭,先听说。”
个小弟冲洗完伤口,抬头见郁铎和李启东凑在起交头接耳,立刻高声喝止:“你俩,鬼鬼祟祟地在说什?”
郁铎抬眼看过来,老实交代道:“说…”
“什?”
给废弃多年砖窑生火,可不是件轻松活儿,建哥带走大部分人手,厂房里只留下两个年轻小伙子看守。
倒不是建哥味托大,虽然他在郁面前依旧是众星拱月神气活现模样,但金石倒台后,树倒猢狲散,往日跟着他弟兄们陆续离开,他手下其实已经没有几个差遣得动人。
留下负责看守郁铎两个小兄弟受早期香港电影影响,特别信奉江湖道义那套,今晚表现得格外英勇,还在行动中不慎挂彩。
眼看着今夜还长,没有那轻易结束,建哥出去之后,他俩就凑在起,用矿泉水简单清洗下伤口,先把血止住。
李启东趁那两人不注意,偷偷凑近郁铎:“郁哥,你怎样?”
郁铎受伤不轻,此刻身体格外虚弱,说话声音也小不少,建哥小弟没有听清他说什,往前迈步。
郁铎格外耐心,不厌其烦地再说次:“说…”
两个小弟互相对视眼,怀疑其中有诈。但若是置之不理,又担心坏建哥大事,只得牢牢盯着郁铎,起小心翼翼地朝他走去。
当两人来到郁铎近前,试图分辨他口中在说什时,旁拉耸着脑袋李启东突然发难,趁其不备腿横扫,生生绊倒两个人。
在摔倒瞬间,二人看见郁铎不知何时挣脱绳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郁铎手里两块板砖就直直拍在二人脑门上,当场给他俩开瓢。
面对郁铎时,他不用再佯装镇定,话里很快就带上哭腔:“们会死吗?”
李启东从小被父亲保护得太好,没经历过什风浪,长大后跟在郁铎身边,虽说闯下大祸小祸不少,但也没见识过这打打杀杀场面。
这次他是真怕。
郁铎艰难地睁开眼睛,安慰他:“不会。”说完,他目光往下瞥,又问:“你脚还能动吗?”
“还能。”李启东吸吸鼻涕,强行把眼泪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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