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金石这家企业背景,也是个极不稳定因素。
道理江弛予都懂,但郁铎这多年来对他避而不见,见面就故态复萌,话里话外都透着那股熟悉“是为你好”,江弛予像是被戳到陈年旧伤般,浑身刺下都竖起来。
“郁铎,这多年过去,你真点都没变。”江弛予长叹口气,将目光投向远处那片灰扑扑山峦:“但是现在你又有什立场和说这些,无论是,还是瑰湖,和你都没有关系。和什人合作什人交往,应该不需要向你汇报。”
说着,他上下打量郁铎眼:“况且,你风评,也没比建哥好上多少。”
江弛予回国之后去B市,在他多方打听下,自然也得知郁铎和四毛牵涉进桩经济犯罪。关于这个案件,真正知情人不多,法院卷宗不能随便查阅,圈子里又有诸多传闻,江弛予抛出这个引子,就是想听郁铎自己怎
见面时,郁铎中途落跑事。
这件事确实是郁铎理亏,江弛予出现让他措手不及,下子就有些失态。时隔多年未见,郁铎也不想见面就闹出不愉快,于是主动退让步,放缓语调,继续说道:“其实今天是想和你说,要当心建哥,不宜和他深交。”
谈话进行到这里,江弛予总算明白郁铎今天为什会屈尊见自己面,忍不住笑。
“之前对避之不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今天看到和建哥在起,你就坐不住。”他将手里烟掐进烟灰缸里,抬头看向郁铎,笑道:“你果然是好哥哥,处处为着想。”
郁铎听出江弛予话中嘲讽,但他不想顺着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他知道自己冒然和江弛予说这些,更像是担心金石集团找到瑰湖这样强大靠山,坐不住出来挑拨离间。
但他确实只是为提醒江弛予,以他这多年和建哥打交道经验来看,这个人手腕,远比表现出来要卑劣。
而且他看见江弛予和建哥这个老东西搅和在起,心里就像自己揣在怀里白玉粘臭狗屎般,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金石集团情况你应该大致解,他们现在只能勉强维持表面运作,业绩持续亏损,全市工地全部停工,负债率达到86%,多笔债券很快就要到期。”郁铎不理会江弛予,继续往下说:“还有他们公司管理混乱,高层各自为政。建哥这个人手段极其下作,为达目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他们这些年看似收敛不少,但本质上是没有变。”
江弛予没有再说什,安静地听郁铎说。他这次被派遣到H市重要工作之,就是替集团考察金石。瑰湖想开拓H市版图,入股濒死边缘金石就是个实惠选择。金石立足H市多年,土地库存量大,是块再合适不过跳板。
但这个跳板另头是深渊还是彼岸,以建哥为人处事来看,现在还不能下定论。毕竟公司创始人人品,也影响着家公司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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