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南在电话里沉默好会儿,才低低地应声:“嗯。”
“你早就知道。”郁铎面无表情地问。
“郁铎…”林胜南这些天也在烦恼这件事。
“行,知道。”林胜南态度让郁铎知道答案,他没有再说什,挂断电话。
辆电瓶车亮着大灯,横冲直撞地从郁铎身边挤过,郁铎往围墙边退步,肩膀上立刻蹭上道白灰。
“——”郁铎声音哑得厉害:“先出去”
匆匆留下这句话之后,郁铎就如江弛予记忆中最后个雨夜那般,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只给他个离去背影。
***
郁铎这去,直接从后门离开餐厅,再也没有回来,
直到脱离那个人视线范围,郁铎才觉得自己心肺功能重新开始工作,呼吸和心跳都逐渐趋于正常。
道人影,斜斜倚靠在造型浮夸罗马柱上。
“见到很惊讶?”注意到郁铎视线,江弛予站直身子,看过来。
郁铎身体瞬间绷紧,过好会儿,才艰难地说出句话:“回来?”
“嗯。”江弛予应声,无视室内禁烟规定,点起支烟,迈步朝郁铎走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
年代久远欧式雕花木门发出“吱呀”声响,在江弛予身后关闭,将本不该相见脸个人隔绝在个狭小世界。
此刻他心里乱成锅粥,也记不得身上这件买来撑场面牌子货价格不菲,身子往哗哗掉灰墙面上仰,沿着墙根席地坐下,胡乱薅把自己头发。
郁铎无法去描述这种感觉,那些草草掩盖记忆,和刻意忘却人,就这活生生,血淋淋地被挖出来。
让他不知如何去面对。
江弛予说得没错,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再见到他,还是在今天这样场合,以这样身份。
郁铎在后门泔水桶边上站好会儿,直到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无视响个不停手机,独自朝前走去。
不过这会儿功夫,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在低垂暮色中,他沿着坑坑洼洼马路牙子漫无目地往前走。幽暗巷子里飘着饭菜香,不少居民正坐在自家门口吃晚饭,他们见郁铎这个西装革履男人打自家门前路过,不由地放下筷子,脸上随之露出警惕表情。
郁铎无暇顾忌这些探究目光,他找个背风处,拨通林胜南电话。
“江弛予回来。”电话刚接通,郁铎开门见山地说道。
郁铎看着他走向自己,喉咙里像是被塞大团钢丝球,拉得嗓子生疼。
江弛予外表没什太大改变,内里却像换个人,举手头足间,都让他感到极度陌生。
这也没什奇怪,五年时间,足以让彻底改变个人。
江弛予浅浅吸口烟,站在郁铎面前,和过去样,喊他声:“哥。”
这声“哥”,就像是在郁铎胸口表演碎大石,让他五脏六腑都疼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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