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胜南好说歹说,费好大劲儿,才让他躺上床去休息,不要待在窗边躺椅上吹风。
谁知就在林胜南去找药功夫里,郁铎就不见。林胜南连忙放下药箱出去找人,最后在电梯口拦下郁铎。
“要去找他。”郁铎病得不轻,眼眶烧得通红,他现在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只是本能地遵循内心最真实想法:“胜南姐,要去出去找他…”
郁铎现在脑袋不清醒,林胜南怎敢就这放他出去,只得半抱半拖地将他带回床上,找出退烧药给他服下,然后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江弛予和郁铎都是她弟弟,对林胜南来说,她对江弛予心疼,点不比对郁铎少。
“姐,是他让你来?”江弛予问。
林胜南点点头。
“他说什?”江弛予抬头看着楼上亮着灯窗户,他知道郁铎就在里面。
“他说…”林胜南刚开口就哽咽,但她还是狠狠心,说出郁铎交代她话:“他说,你们之间已经两清,他再也不想见到你,如果你对过去情谊还有点顾念,今晚马上就走,不要…”
不要逼恨你。
好有个剜骨剔毒机会,人痛上阵,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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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弛予坐在花坛边,不知不觉就淋整夜雨。
晚上从公司出来之后,他就走在郁铎身后,路来到林胜南家楼下。他并不是要在这里等郁铎出现,也没想用什苦肉计,只是不知道在这样个雨夜,他还能去哪里。
郁铎离去之后,他心像是空块,滴滴往里渗水,无论他从脑海里搜刮出多少回忆,都无法填补。
但是她在权衡利弊之后,也要做出个取舍。
郁铎吃药,没过多久就睡着,在这期间四毛联系不上他,只能把电话打到林胜南这里。
四毛在电话里对林胜南说,他收到最新消息,最迟今天之内就要去投案,否则就来不及。
二人说话声音吵醒郁铎,他们刚才对话他也听见。郁铎睁眼
复述完郁铎话,林胜南放柔语调,脸担忧地劝江弛予:“弛予,按他说做吧。”
“好。”江弛予最后看眼他光,像是抽干全身最后点力气,低低说道:“会听他话。”
从十七岁到二十二,江弛予在那个人身上倾注自己所有感情。近两千个日夜陪伴,在这样个雨夜里,以种潦草又残酷方式结束。
再次送江弛予去机场路上,林胜南又想起刚才事。
今晚发生太多事,又淋路雨,郁铎身体和心理都到极限,到后半夜,突然发起烧来。
是郁铎给他个家,现在郁铎不在,家就没,他无家可归。
天快亮时候,把伞伸到他头上,挡掉落在他头顶雨滴。
双鞋出现在江弛予视线中,他抬起头,看见伞下站着是林胜南。
江弛予眼里最后点光,就这被浇灭。
“你这又是何苦呢?”林胜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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