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弛予高考那年报志愿事,是郁铎心里道过不去坎。每每想起,他心情就十分复杂,多种情绪相互交织影响,郁铎已经无法接受这样事再次重演。
况且这次如果再让江弛予留下来,后果不是影响学业这简单,如果郁铎计划失败,给他留下就是辈子污点。
办公室里静若寒蝉,所有人都看得出郁铎怒气正盛,大家都不敢吭声,生怕不小心触郁铎楣头殃及池鱼。
除江弛予。
“哥,让留下来吧。”江弛予稍微放软自己态度,但并没有改变主意:“至少让帮你处理完这些事情再走。”
并不知情。当着郁铎面,众人也不敢说太多,只把四毛侵吞货款,留下巨大亏空事告诉江弛予。
公司现在资金流本就紧张,每笔钱都有它计划位置,分毫都不能乱花。今晚付出去这大笔钱,留下坑不知要拿什来填。
除非是汽车东站这个项目他们不打算继续下去,但是这好项目,怎能说放就放。
孙姐作为代表,把最近发生事和江弛予说遍。江弛予听完,没有立即表态,而是给王盼盼打个电话。
“盼盼,不好意思这晚打扰你。”电话接通,江弛予对王盼盼道:“麻烦你帮和学校说下,家里有些突发情况,暂时不能…”
李大能不在,四毛更不能指望,林胜南工作重心在她自己店里,不熟悉公司业务,如果这个时候江弛予再走,真就只剩下郁铎个人。
“江弛予,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见江弛予油盐不进,郁铎深吸口气,坐回自己椅子上,脸上没有丝表情:“手里捏着汽车东站项目,随便找个银行就能贷出大笔钱,你在,或者不在这里,对而言也点影响都没有。”
桌面上手机震个不停,不断有新消息进来,想必都是来自四毛催促。这每声震动仿佛都是贴着郁铎耳膜响起,像声声倒数计时,让他原本就焦躁心更加不安。
终于,他被这接连不断消息震动声逼上钢索,前有狼后有虎,脚下还是刀山剑海。若是自己摔个粉身碎骨,郁铎倒不是太在意,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每天都有人从高处坠落,自己现在走每步,都是踩着他人尸
江弛予话还没说完,郁铎就起身按下他手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郁铎抬眼看着江弛予,脸上表情十分可怕,如果他目光可以化为实质,江弛予现在已经被他钉穿。
郁铎平日里没什耐心,脾气也不好,但嫌少发这大火,在场其他人从未见过郁铎这样,全都被吓得愣住。
只有王盼盼在状况外,她不知道发生什事,在电话那头迷茫地“喂”好几声,郁铎不客气地将电话掐断,扔在沙发上。
“上学机会,就这不值得你珍惜吗?”郁铎看着江弛予,轻声问道:“高考时候是这样,这次也想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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