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能说这话,郁铎是相信,他妻子去世这多年,他都没有想过要续弦,心就想着要把儿子养大,以后下去对她能有个交待。
提起亡妻,难免会惹李大能伤心,于是郁铎跳过这个话题:“四毛这事,也有责任,这些年确实没怎关注到他。”
“你已经做得够多,大家都是成年人,谁都没义务对谁负责,不要有那大压力。”李大能倒不觉得这有什不对,他掏出车钥匙开锁,车头大灯配合地闪闪:“大不等手上工程做完,们就把摊子收,撂担子不干。”
在外人看来,做建筑工程是个极其赚钱买卖,但高利润通常伴随着高风险,成败往往在念之间。辉煌过后赔得倾家荡产老板不在少数,能全身而退,有时就是种成功。
想起过去简单生活,李大能似乎还有点怀念:“到时候你再跟着出去揽活儿,少这些糟心事,日子过得也很舒坦。”
有心事,不大高兴?”
“有?”郁铎轻描淡写道,最近各种事情积压在起,剪也剪不断,理也理不清楚,就算他有倾诉欲,也不知从何说起。
“可别跟装蒜。”李大能对自己猜测很有把握:“如果早结婚几年,儿子都有你这大,你们这些小年轻心思还不清楚,为情所困吧?”
郁铎哑然失笑:“大能哥,咱们多少能少吹点牛吗?在想四毛事。”
“四毛是个好孩子,只是时间走岔路,他本质不坏,改就好。”谈话间,李大能车出现在眼前:“他那个小女朋友你见过吧,你想,和那样家境小姑娘谈恋爱,出去约会不能太寒碜,也不能老让人姑娘花钱,既然谈,就要配得上人家。”
“瞧你这话说得,像要金盆洗手激流勇退似。”郁铎听没放在心上,当李大能又在胡说八道,他们公司这发展水平,充其量不过是行业里个小角色,离提前退休还早得很。
“钱赚够?你还有儿子要养呢,不打算给他买房娶媳妇儿啦?”郁铎问。
四毛女朋友是个留学归国富二代,不知怎就瞧上四毛这个工地青年。两人背景、文化、消费水平都差异巨大。四毛为负担谈恋爱开销,也为维持他那点可怜自尊心,就动起歪脑筋。
“他们本质上不是路人,这种差距不是靠豪车名表就能弥补。”在四毛谈恋爱这件事情上,郁铎还是第次发表他看法:“将来他们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强扭在起,除两败俱伤,不会有什好结果。”
“这就是你不懂。”李大能没想到郁铎年纪轻轻,感情观居然这消极,苦口婆心道:“爱情不是生意,怎能用外在条件来衡量,只要两个人互相看得顺眼,办法总比困难多。”
郁铎笑声,不以为然:“没想到你这大老粗还挺理想主义。”
“那当然。”李大能得意洋洋地说道:“当年和老婆,也是对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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