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郁铎所料,这个孩子果然还没有成年。
“叫什名字?”郁铎又问。
郁铎冷硬态度让江弛予想起警察录口供那个晚上,但他不是太在意,回答自己名字。
郁铎也没有继续问他“江弛予”这三个字要怎写,想来也不大关心。他想起那天白布下那只没有血色手,于是问道:“那天那
郁铎刚从工地里出来,口袋里装着卷尺,腰上别着头盔,脚上还穿着双劳保雨靴,黑色羽绒服上满是泥点子。他这身打扮进门,就引来客人侧目,看就是游走在各个工地流氓混子。
郁铎并不在意别人目光,他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小子,自己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踏进这个两片面包夹着块肉就要卖十多块钱地方。
郁铎再见江弛予,没有像前几次那样二话不说直接动手,而是来到他面前道:“这是另谋高就?”
江弛予听出郁铎话中嘲讽,他没有搭理他,转身来到另张桌子前。
“你在这里做什?”郁铎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
就在他关掉水龙头抬起头时候,余光瞥见窗外郁铎。
车站广场上人来人往,四周都是行色匆匆旅客。郁铎骑在辆可笑小三轮上,扭头看着江弛予方向。
江弛予对郁铎目光视若无睹,他走出卫生间,将手里毛巾洗发水塞进角落只行李袋里,接着便开始动手收拾周围桌子上垃圾。
江弛予已经在在这家麦当劳待大半个月,白天出去打点零工,晚上回来睡在椅子上。他尚未成年,没有熟人光照很难找到工作,这些天来没赚下什钱。
江弛予这才放下餐盘,指指椅子上自己所有家当:“你都看到。”
郁铎怎会不明白,他不过是在明知故问。郁铎刚进门时候,确实是想好好奚落这小子番,但话出口又突然没兴致。
这个城市里有太多漂泊无依人,家里盏灯,头顶片瓦,对他们而言都是奢望。就连郁铎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郁铎上下打量江弛予圈,问:“你今年几岁?”
江弛予不知这个人又想做什,但还是如实答道:“十七。”
好在他长相周正,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每天都主动帮忙收拾餐厅卫生。所以店里员工不但没有驱赶他,反而对他照顾有加。
在郁铎注视下,江弛予动作麻利地收拾完张桌子。他将餐盘收到归置处同时,把只客人不要汉堡收起来。
那是块别人口都没动过汉堡,甚至连包装纸都没有打开过。
这幕窗外那个人定是看到,但这又有什关系,毕竟对他而言能活着就已经足够。他无所谓那个人会不会进来找他翻旧帐,也没有心思去顾及他目光中透露出究竟是厌恶还是鄙夷。
江弛予收拾完第三张桌子时候,窗外小三轮上已不见那个人踪影。在店员稀稀拉拉“欢迎光临”声中,道人影来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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