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天烧退,言宁泽有些疲惫地歪在床上,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倦怠浅眠让他半梦半醒地眄着眼
最后被诊断为中暑时,向周到言宁泽有种越活越回头感觉。
因为晚上要和手术主治医师视频,言宁泽吃药躺会,身上燥到滚烫也没法,只能按着额头爬起身上线。
对方听说言宁泽已经回国,就给他发三张电子名片,都是学术交流会上同僚,言宁泽要是接下来继续在国内做复健,可以去找找他们几个。
收下名片挨个点过去,个在锦城郊外有个私立疗养机构,个暂时不在国内,还有个表示自己最近病人太多可能会忙不过来。
把病例发过去后,言宁泽按着眉心怀疑这就是他和言宁佑孽缘展现。
言宁泽回国后,倒是没有第时间去到锦城,而是跑趟魏安鸢老家。
下机时,天气已经入夏,城内城外温度在太阳炙烤下飙升。尽管魏安鸢老家是个山清水秀小村镇,可绿水成荫、小河萦绕也管不老天爷想要晒死你决心。
言宁泽去魏家墓地里送花,虽然这片埋不少人,但是他也只认识外祖父个。
魏安鸢曾说过,自己儿子不像丈夫,倒是和自己父亲性格有点像。
不过言宁泽出生那会,外祖父已经过世,外祖母去得就更早,据说她是魏安鸢九岁时从工厂下班,因为泥巴地旁没有光亮,让过路摩托车撞,跌进旁水稻田里起不来,最后淹死。
作为言宁泽活在世上唯亲人,言宁佑对言宁泽几乎是占有全部特权。当初拘禁言宁泽时,在外界看来,却成他在照顾自己受伤哥哥。
监控是防止哥哥在家受伤,单独公寓是方便全面装修适应言宁泽坐轮椅高度,偶尔带去上班伤口,是言宁泽受伤后精神不稳给他留下。
反正所有事情都有借口能找,言宁泽求助无门时真想过撕烂对方嘴脸。
位于锦城医生很快给言宁泽发来回复,让他有空来疗养院做个检查,然后再按恢复情况制定新复健方案。
言宁泽回完后合上电脑,脑浆内滚烫烈日还在炙烤着皮囊。他在龟裂土地上干瘪,体内血液化成雪水流淌进地下。
外祖母去世后,魏安鸢就是自己父亲手带大,不过外公这人属于话少、严肃、又很木讷类型。
默默做生意,默默拒家里给介绍对象,默默把女儿带大送出国,后来连生病也是自己个人默默熬到去世。
言宁泽没见过对方,他只是时半会还下不决心,所以干脆找个借口过来转转。
立在墓地前看会,言宁泽忍不住手欠地拔起杂草——算起来他都有六年没有来过。这草长得又高又密,言宁泽拔个把小时才清理干净,头顶日头昏花地熨烫在头顶,也不知道是脑中放空思绪过于炙热,还是头上太阳晒得炽烈。
言宁泽回酒店时就开始头晕,喝几口凉水缓缓还是想吐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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