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死去耶稣正在通过双眼告诉他那失控疼痛。
翻到马焦雷湖畔照片时,言宁泽摆在桌边手机响起,屏幕上号码做加密,他伸手按掉,对方在断线后立刻锲而不舍地打回来,盯着串0000未知号码,言宁泽拇指滑动,在响铃最后秒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家伙似乎没想到对方真会接,沉默半天只留下听筒内急促喘息,言宁泽垂下眼睫听着,没出声、没打断。
直到对面家伙,哑着嗓子、抑着情绪、带着八音盒断弦般腔调开口。声音经过电流传导渗入耳中,言宁泽蹙起眉心,抬起手掌用力地按在眼上——他有点呼吸困难。
“……哥哥,想见你。”
住在国内,从偏执发展出,bao力倾向言宁佑,神经质地开始研究企业破产各种方案。
——如果言氏破产,言宁泽肯定会回国看看。
但言氏这硕大公司,从上到下零配件多如牛毛,就算言宁佑下定决心败家,也绝对无法在短期内让股市熔断。
其实他完全可以雇佣队安保,去国外把言宁泽绑架回来。
不过想到对方离开病房前那段话,言宁佑就心口抽抽地发疼。
生,他阻止不也改变不言宁佑行为,但想到言宁泽处境,何阳舒却无比奇怪——言宁佑到底是怎从个受害者变成个加害者?
在言易旻、魏安鸢和俞娅楠三人电影中,言宁泽和言宁佑都是受害者。
可电影落幕,受害者还是受害者,加害者却已经改头换面。
言宁佑说,也许是因为俞帛书和俞娅楠还深扎于他生活。
何阳舒奇怪地问道,难道你还想和他们断绝关系不成?
他又渴望又害怕又担心又惶恐——渴望言宁泽回来,害怕言宁泽拒绝,担心言宁泽讨厌,惶恐哥哥会恨自己。
明明每个关节都错开,但任凭它接合得多扭曲,言宁佑还是喜欢得不行。
在瑞士南部城市洛迦诺最后个晚上,言宁泽预约好第二日跨境前往意大利汽车。
打开电脑把拍下照片导入硬盘筛选,些角度不好、光线太强都被言宁泽拖到另个文件夹备用。
这个人口仅1.5万城市里有很多博物馆和教堂,言宁泽不信教,但看到教堂外装饰时,他还是会心口悸动。
言宁泽揉着酸疼太阳穴,抿着嘴没有回答。
他何止是想和这两人断绝关系!可接下来想法却不是在找回言宁泽前可以实施。
信号发生器电池进入最后30天倒计时。
言宁佑每天都会看看哥哥现在去哪里。
离开疗养院言宁泽也没有立刻离开瑞士,而是在几个大城市间旅行。这里环境很适合居住和修养,待得久,言宁泽甚至可以暂时忘记自己曾经经历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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