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阳舒气喘吁吁地赶到公寓,言宁泽已经差不多捡干净言宁佑肉里碎片。
趁着有人照顾言宁佑空档,言宁泽打开房门把心灵受创套套抱到腿上。
“你认得何医生住处吧。”
“认得认得。”
“去接他来趟公寓,宁佑把手割伤。”
“好好好。”捧着手机飞奔下楼,裴邵俊眼看着通话时间继续前进,但是对面已经不再出声,直到言宁佑声音从话筒对面传来。
低哑沉醉又眷恋惑人。
“是第次见到哥哥日子。”
“不记得。”哪年哪月他都已经想不起来。
“03年10月21日。”
言宁佑清楚地记得,那天夜里,他在言家别墅窗外,看到颗流星坠落。
输入密码进入到联系人列表,言宁泽找到何阳舒号码直接拨过去,响半天,自动挂断。他瞥下眉,眼中迷惑让言宁佑忍不住笑起来。
”,但是无人答应。
拉开床头柜取套最简便睡衣穿上,言宁泽坐上轮椅出门看。地上散落玻璃、汇聚成滩清水、娇艳欲滴玫瑰碎成地残红。
言宁佑跪在地上,手心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
言宁泽心口抽,堵在喉咙里尖刻被生生压下。他回过身把房门关上,免得套套跳出来割伤肉垫。
划着轮子靠到言宁佑身边,言宁泽捏着男人滴血指尖看看——没有割到动脉,就是掌心伤得惨不忍睹。
裴邵俊瞪着眼,脚踩空,好险没在公司门口摔个四脚朝天。
看着结束通话,裴邵俊心里突突麻麻,就像被电棒戳中般。
何阳舒来之前,言宁泽又喊保洁阿姨,翻出言宁佑胃药时,对方摇头表示已经吃过。
言宁泽想想,从柜子里找袋去年买暖宝宝,撕开两个给言宁佑按在胃上。没过会,疼得脸色苍白言宁佑就烫得满嘴吸溜——言宁泽给他直接贴在皮上。
端着家里最大水果盘子,盛上言宁佑血红蹄子,言宁泽拿着镊子在上面翻找玻璃渣,不时垂下发丝被言宁泽撩到耳后。
“他睡觉就和死猪似,打电话是叫不醒,让助理去接他吧。”
“是哪个?”言宁泽垂下眼睫因为笑声而颤抖。等言宁佑报出裴邵俊名字后,他按下通话,不想再从对方嘴里听到任何嬉笑声音。
“老板。”
“是言宁泽。”
“啊,大、大少爷好。”裴邵俊握着手机差点没个激动扔出窗外。
“难受?”言宁佑这满头大汗样子,显然不止是手疼那简单。
“胃疼。”没受伤左手,用力压着肚子,言宁佑现在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急性胃炎还是胃痉挛,反正再这疼下去他估计就要歇菜。
“可以走到沙发吗?”
言宁佑想说不行,不过言宁泽也没法扶他,所以不行也要爬过去躺下。
拿过言宁佑手机划开屏保,出现数字密码让言宁泽呆下,自觉躺倒言宁佑瞥着发红眼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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