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从此发大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窦占龙从小就听他姐姐念叨家里那点儿事,耳朵几乎磨出茧子,就说他祖父窦敬山,身为杆子帮大财东,在家埋下六缸金子。那年腊月二十三,突然来伙关外土匪,匪首背着口削铁如泥宝刀,血洗窦家大院,抢去六缸金子,临走放把大火,老窦家从此蹶不振,至今不知那伙土匪来路。此时听鲁勺番话,不由得心头紧。
鲁勺不知窦占龙心思,吐尽嘴里烟,口干杯中小烧,夹筷子熏鱼,吧唧几口,絮絮叨叨地接着说:“白脸狼干成票大买卖,从此改做白道生意。整个关东山,最来钱买卖莫过于挖参。背下关东山,当时就有收。关外打牲乌拉总管衙门八旗军分山采参,朝廷年年下旨催收,交不够至少杖责八十,如果挖参多,按限数交够棒槌,可以自己留下点,卖给收货参客。所以说不止是流民组成参帮,吃着皇粮猎户、参户,也偷着贩卖人参、貂皮。白脸狼重金买通官府,网罗伙亡命之徒,把持关外大大小小参帮,该交给朝廷棒槌斤不少,其余全得过他手。参户们受尽欺压,却是敢怒不敢言。白脸狼贪得无厌,得望十,得十望百,吃五谷想六谷,做皇帝想登仙,甚至买下金炉银炉私造宝条,使银子上下打点,给他自己抬旗,财势越来越大,江边鱼帮也被他垄断,打上来头鱼都得让他先吃。那些个贪,,g污吏,收足他好处,仗着天高皇帝远,竟在江边私设鳇鱼宴,说起来这可是欺君之罪!”
窦占龙心里正自翻江倒海,在大帐篷中伺候那个杂役兴冲冲跑进来,眉飞色舞地对窦占龙说:“白家大爷找炒饽饽过去回话,肯定要赏你,你小子发财,还不快去?”鲁勺不信,疑惑地说:“那位爷可是大茬儿,山珍海味啥没吃腻?吃个炒饽饽还给赏钱?该不是硌牙,要他脑袋?”窦占龙暗暗心惊,时不知所措。杂役拽着他胳膊连连催促:“你这脸色怎?怎跟吃耗子药似?快走快走,别让白家大爷等急!”
2
外边天暗得好似抹锅底灰,窦占龙让人从灶房里拽出来,冷飕飕寒风打在身上,吹得他骨头缝儿发寒,心里头直哆嗦,跟在杂役身后,提心吊胆地进帐篷,见四角炭火盆烧得正旺,捕鱼时凿出来那个大冰窟窿还没冻上,底下传来汩汩流水声响,其余鳇鱼仿佛见到头鱼被人生剒,都躲得远远,再也不敢往冰层上乱蹦。大皮帐中乌烟瘴气、灯烛暗淡,映衬着桌案上狼藉杯盘,有几位已醉得东倒西歪,兀自在互相劝酒,看得人心中生厌。而那盘黄澄澄金灿灿炒饽饽,此时此刻就摆在白脸狼眼皮子底下!
书中代言,鳇鱼宴上有是美味佳肴,白脸狼为什单单盯上盘炒饽饽呢?因为杆子帮大财东窦敬山,当年最得意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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