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怕不会过,只怕瞎惹祸,你知道什该管什不该管?朱二面子游手好闲惯,最怕吃苦受累,任凭春花怎劝说,他也是油盐不进,依旧行素。因为窦占龙长俩爪子,还有对夜猫子眼,瞅着挺唬人,朱二面子出去管横事时候,必然叫上他助阵:“舍哥儿,跟去打个下手,回来给你买果子吃!”窦占龙也愿意去,平时吃不上好,跟姐夫出去混个事由,至少可以分他半块糕饼,捎带着还能看个热闹。
有那阵子,朱二面子连多少天没开张,家中余粮所剩无几,只够天两顿饭,三口人头半晌分碗稀粥,下半晌再分碗稀粥。朱二面子人懒嘴馋,肚子里没油水,喝多少棒子面粥也不解饱,饿得单手托着下巴颏子,眯缝着只眼,瞅着屋角个黑乎乎耗子洞发呆,仨俩时辰不动地方,恨不得把耗子揪出来炖。窦占龙也没兴致出去乱跑,缩脖耷脑地直打蔫儿,实在饿得不行,只得喝口凉水哄哄肚皮。那天晌午,忽听屋外鸡飞狗跳,还有许多人大呼小叫。朱二面子如梦方醒,立马从炕上蹿下地,招呼窦占龙:“快走,咱买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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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那年,窦占龙已经十四。他们窦家庄有件怪事,自打白脸狼血洗窦家大院,当地人经常看见只怪鸟,浑身上下灰褐色,长着两只贼眼,飞过来飞过去地悄无声息。有人说是夜猫子,有人说不是,夜猫子可没有那长嘴,就是怪鸟。不知从哪儿飞来,来之后再没走过,平常躲着不出来,偶尔出来次,冷不丁落在房檐上、树杈子上,冲着谁家院子呱呱呱叫上几声,这家就会倒霉,不死人也得破财,比夜猫子、黑老鸹还妨人。村民们恨之入骨,只要怪鸟出来,大人孩子追着打,只是从没打中过。这天晌午,窦占龙和他姐夫朱二面子俩人,正在家中饿着肚子大眼瞪小眼,那个怪鸟又飞出来,扑棱着两个翅膀子直奔村后,落在祠堂前棵老槐树上,它跟树叶个颜色,只看见对大眼珠子,如同两盏金灯。村民们急忙呼爷唤儿,又敲铜锣又放弓箭,纷纷朝着树上扔石头。
朱二面子和窦占龙听得外边鸡飞狗跳,也跟出来看热闹。有个二愣子端着杆鸟铳,对着怪鸟砰地放铳。旧时鸟铳准头儿不行,膛铁沙子全镶进树干。这下没打中,怪鸟却似受惊吓,呱呱叫两嗓子,俩翅子拧,飞入供着祖宗牌位祠堂!几个村民急忙忙追进去,犄角旮旯翻个遍,却没见到怪鸟踪迹,眼瞅着它飞进来,怎会没有呢?这来,众人可真着急,抓不住怪鸟事小,惊扰祠堂中列祖列宗那还得?在场鸡嘴鸭嘴乱出主意,这个说拿火给它熏出来,那个说放水给它灌出来,更有起哄架秧子,说不如挑房盖,不信它不出来……年长持重逐个否决:“不行不行,这胡乱折腾,对得起祖宗吗?”最后有人灵机动,有心让朱二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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